“好了,咱们出去吧,人家是长辈,被太阳晒坏了可就说不清了。”
施音禾起身,就着小莲摊开的衣服,穿戴整齐,才施施然往大门口走去。
安氏骂得口干舌燥,杨镇无计可施,两人都焦躁不安,门进不去,回头又不甘心。
施家大门咿呀从里头打开,施音禾出现在大门口,她穿着华贵,雍容典雅,嘴角含笑,犹如天女下凡尘。
杨镇跟安氏都不由得一愣。
特别是安氏,多日不见,她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让人不敢直视的大美人,就是当年在她面前乖巧听话、无所不从的施音禾。
安氏脑袋一缩,刚才骂架的高姿态焉了几分,连说话都变得磕磕巴巴:“你……音禾……你把武儿弄到哪里去了?”
施音禾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对母子,她笑盈盈说道:“杨夫人太抬举我了,我可没那本事,策划绑架、故意毁人名节这样的事,我们施家做不出来。”
杨镇脸上一热,急道:“音禾,那就是个误会,武儿也没敢真把你什么样。念在他还小,父亲又过世的早,我这个当哥的也不称职,纵得他不懂事。你能不能大人大量,让那些人把他放了?”
“什么大人大量?”安氏想起施音禾以前在杨家俯首帖耳的样子,多少有点瞧不起,于是,她重新腰杆挺了挺,鄙夷道:“她就是我杨家养出来的奴婢,在我眼里,还不如咱们杨家的李管家。”语气傲慢,完全没有上门求人的收敛。
施音禾笑了:“没错,一个奴婢,能力有限,能做什么呢?杨夫人高高在上,我施家高攀不起,您还是请回吧,免得施家把您杨大夫人的高贵拉低了。”
“施音禾,敢这么跟长辈说话,谁给你的胆?”安氏恼羞成怒:“你目无尊长,顶撞长辈,这样不知礼数,你以为王府会看上你这样的野丫头?小心我把你丑陋的行径告诉王府的高管家。”
“哦?告状?那您现在可以去了,恕不奉陪。”施音禾冷冷说道,看都不看欲言又止的杨镇,回头就往院内走。
大门也徐徐关上。
“门都不给进,她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长辈!”
安氏彻底被激怒了,想上去打门。被杨镇一把拉住:“娘,您别闹了行不行?我们是来求人的,您这么叫骂,谁会帮咱们?”
“难道就这样看她把咱们武儿关起来?”
“娘,跟您说多少次了,抓武儿的不是她,是昨日救她的人。咱们也不认识那人,只能求她帮忙,从中说和。”
“那还不是一样?都是一丘之貉。”
母亲不开窍,杨镇更烦躁了:“娘,您以为她还是原来逆来顺受的施音禾么?她现在身负施家巨额产业,身后还有王府的助力,家里仆从众多,还有打手负责她的安全。咱们杨家跟她比,已经不在一个层面了。何况,当初让她当妾的是咱们杨家,把她逼出杨家的也是咱们,您这会来人家门口摆长辈的谱,谁还愿意帮咱们?”
“有什么不对么?她再发达我都是长辈。”安氏油盐不进,让杨镇头疼,母亲惯会捣乱,早知道他自己来找施音禾。
面对无理取闹的母亲,杨镇再次无力。她恨不得去问施音禾,他不在那几年,她是如何把母亲伺候得这样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