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还在气头上,被成王妃一提醒,猛回过神,咬着牙怒道:“你说的没错,睿王敢对音儿不利,本宫拿他母妃开刀。”
“杨家,所有人,关禁闭,不得踏出杨府半步。她们两个,打入大牢,给本宫狠狠的打,留条命就行。”
皇后下了命令,又急匆匆带人往宫里赶。
陈统领领命,厌恶的看了廖婉宁一眼,向手下摆摆手:“这两人,带走!”
杨府其他人都被赶到后院,苏妈妈紧紧捂住杨镇女儿的嘴,怕她哭出声。
“吱呀”
大门被徐徐关上,从外头“哐当”一声落了锁,有侍卫守在大门口。
整个杨府,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吓傻了。
大牢里,廖婉宁被绑在圆柱上,被牢中的狱卒一鞭接一鞭抽打。身上血淋淋的鞭痕纵横交错,两只手光秃秃,所有手指已经被切断,正滴着血,狰狞丑陋。
“老大,人又晕过去了,还打不打?”狱卒回头,询问坐着监刑的狱长。
狱长不耐烦的挥挥手:“拨冰水,醒了继续打,我没喊停,就不许停。谁让她连皇后都敢惹,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害得老子都没能睡个整觉。”
“那,这老妇呢?”狱卒指着角落里已经屎尿失禁的安氏问狱长。
狱长皱着眉头,一脸嫌弃:“不中用的老东西,干坏事的时候这么厉害,没曾想,两鞭子就吓出屎尿来……罢了,把人丢回牢房,给口水吊着命就行。”
安氏被拖了出去。
“大人,赵府有人求见。”有狱卒进来禀报。
“赵府?皇后娘家人凑怎么热闹?还嫌事少?”
话是这样说,但赵府是世家大族,族中有不少人在朝廷为官,族里的女儿赵姝是皇后,赵敏是成王妃,说他们整个赵府就是朝廷半壁江山也不为过。
狱长再烦,也不敢怠慢赵府来的人。
他放了手中把玩的茶杯,不耐烦的起身出去,在阴暗的走廊外头接见赵府的人,那是赵府的大管家翟管家。
“翟管家有啥事?差人交代一句便是,跑这腌臜地方来,也不嫌臭?”狱长换了张笑脸,点头哈腰问道。
翟管家也不啰嗦,直接进入主题:“这牢中有人找不痛快,让咱们府里的小郡主受了大委屈,郡主正在府里闹呢,说要让老奴亲手剥了那杨家少夫人廖婉宁的皮……依老奴看,剥皮太费事,光鞭打又太便宜她……听说,您这大牢,有些稀罕玩意,能让人生不如死,不如,让她尝尝鲜,咱也看会热闹,瞧瞧这些个刑具的威力。”
狱长两眼一闭,他奶奶的,这女人惹谁不行?惹上这魔王小郡主,郡主可不是讲理的人。
得,他今儿又要加班加点了,一一上刑具!
鼻刑:最简单,把整个鼻头割掉完事。
火刑:在她脸上、胸口上烧几个大疤,也不费事。
髠刑:剃光头发,染上毒药,毁掉发根,永不再长。
墨刑:在脸上生生剔肉刻字涂黑,永远无法洗掉。
宫刑,又称为腐刑:直接破坏生殖器。这个最费事,手段也最残忍,用到钝器、锐器,剪、刀、锥、刺针、勾……过程不亚于棱迟处死,当然,棱迟是要的,但人得吊着一口气,这就要经验丰富的刽子手动刑,免得受刑的人死在行刑途中。
这道刑罚,狱长留在最后。
廖婉宁萎靡不堪的躯体跟源源不断的剧痛割裂开,让她无法思考,只能被迫晕厥,又被冰水泼醒,剧痛来袭,继续晕厥,再泼醒,再承受剧痛……如此循环。
她从未如此渴望死亡,整个大脑只有一个疯狂的想法,求死!速死!
现实往往比任何地狱残酷,廖婉宁求死不能,她绝望的嘶喊,但嘶哑的喉咙让她光张嘴,无法出声。血水加汗水,从她头上、脸上、身上往下流淌,混着失禁的屎尿,整个地板被浇出一圈又一圈令人作呕的稀泥般的污垢。
翟管家拿手捂住口鼻,直呼晦气,跟狱长道了声“辛苦”,忙不迭逃出这地狱牢笼,赶回赵府复命去了。
狱长即便看惯了各种刑罚,也被这里的臭味熏得作呕,见翟管家逃也似的跑出去,他长长舒了一口气,他奶奶的熊,终于可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