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喊她。
子未央艰难抽离飘忽的思绪,扭头看见了坐到床头的颜辞。
“臣妾见过殿下。”
她一惊,急忙起身就要行礼。
颜辞制止住了她的动作,没让她能爬的起来。
“未央在想什么,这般入神?”
颜辞盯着她打量了很久。
一直坐在那里想事情,喊她也不答应,就跟丢了魂一样。
“无事,就是初入东宫,略微感到有点不适应。”
猜测归猜测,子未央换掉心思,强行抹掉乱飞的思量。
这些事她不该知晓,哪怕是知道了,坐实了,也要当做没听见,没看见。
妇人,永远不能参与朝政,特别是这种干系到两国之间的较量。
奚挽玉就算真的是奸细又如何,他现下还在东宫,还是颜辞明面上的男宠。
她只要一概做到不知,专心打理后院就好。
“初来乍到是有一段时间会不适,往后本宫多抽出些时间陪陪未央,争取让你早日熟悉。”
她说谎时有明显征兆,颜辞看破不说破,纵容的很。
子未央此时卸下妆容,秀气的脸上明显刻了两道青黑。
颜辞心疼的欲抚摸上去,却在还没触碰到之前,起了令人烦躁的恶心。
她面不改色的撤回,无缝切换出了隐忍:“像本宫这样的人,未央怕是极为厌恶的吧。”
“怎么会,殿下为何要这样说?”
子未央开始还误以为她是在嫌弃自己,听她这么讲,又改了想法。
女子带着不解,饱含爱意的杏眼凝望着她,其中夹杂了太多情绪。
颜辞暗自记下她的异常,继续往下演。
她长叹一声,挺拔的肩耷拉了下去:“未央没听说过么,本宫有断袖之癖。”
原来是因为这个。
子未央心底一软,哭笑不得:“殿下,断袖是指男子与男子之间的感情,可您不止喜爱男子,后院里同样有女子的存在,何来恶心?”
颜辞男女通吃,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子未央才会放心。
她是个断袖,但没断的完全。
“殿下,性别只是世人用来区分做的,臣妾是殿下的正妻,理应包容您的三妻四妾。”
“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呢,他们与臣妾伺候的是同一个人,您看朝中王爷,大臣,哪一个不是拥有多位侍妾的?”
“殿下他们比起来,不过是后院里多了几位男子,臣妾不会对您起什么另类眼光,殿下大可安心。”
子未央长达十几年的礼训,让她成了一个非常通情达理的人。
要不是新婚夜闹的那一出,她甚至都不会将奚挽玉放在眼里。
妾室如何去和正妻相比。
妾终究是妾,死后也入不了皇陵。
待殿下百年之后,能陪她共同盖棺入土的,也只会是她子未央。
“未央当真不同于其他女儿家,你能这样想,本宫着实欣喜。”
她就喜欢识趣的人,都不用自己去调教,省心省力。
“这都是臣妾应该做的,不足以令殿下挂心。”
子未央羞怯低头,能让颜辞喜欢,她知道自己这一步是做对了的。
“未央到现在可是还未休息?女儿家总是熬着不好,本宫在这儿陪你,安心睡吧。”
颜辞不欲再跟她周旋,找了个借口让她闭嘴。
可能是因为心理作用,她在身边,子未央的的确确感受到了困意。
她道过礼后,平躺了下来。
双手交叠在小腹上,不一会儿便呼吸均匀,入了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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