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辞重新审视她的这位父亲:“父皇,您老实告诉儿臣,你哪儿来这么多不正经的药?”
“朕留给自己用的,不行啊?”燕未皇恼羞成怒。
什么熊孩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儿臣并非不举。”
颜辞为自己正名。
她本来就没有,举什么。
“朕管你举不举的!朕不管,朕只给你三个月时间,必须给朕传出来个好消息!”
燕未皇耍无赖:“你要是不依着朕,朕就罚你抄写五百遍兵书!”
颜辞无所谓抄不抄写,她反而更关注另外一件事情。
“父皇的药,可伤身?”
小疯子可能,也许,不太行。
只一个晚上而已就累了,要是有药的话,说不定他体力能好一点?
“你这孩子,伤身的话,父皇能给你吗?”
燕未皇以为她妥协,喜笑颜开的嗔怪道:“这药吧,你得……”
大腹便便的和公公端着碗清火的粥品进来。
听到父子俩令人面红耳赤的谈话后,又马不停蹄的转头出去。
“公公,这是怎么了?”
跟在身边的小太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睁着一双清澈且愚蠢的眼睛问。
“宫里前段时间不是新进了一批虎鞭?取出来,一会儿交给太子殿下。”
和公公明事理。
皇上既然跟太子那样交心,怕是为了小太子着想。
补药配补品,一身火着急往外泄,不怕太子不行。
……
一只信鸽自高空飞过,自动落在了聚财的肩上。
他解下鸽子腿上的信件,跑去敲了敲门:“主上,神医来信。”
自从到了燕未后,金无风为了避免身份暴露,极少和他们联系。
此番突然传信,很有可能是什么要紧的大事。
“进来。”
奚挽玉隔着门扶腰,下床时双腿软的不行,差点没给自己跌死。
好不容易扶好旁边的矮塌站稳,他才故作镇定的开口。
颜辞真是个疯子。
杀人的时候疯,在那种事情上……更疯。
聚财进来时他早就收起了泄露的媚态,伸手接过卷成一卷的纸条。
上面的讯息很短:速救。
他看了一眼后用火烧掉,没动弹。
最近的几天,颜辞是不给他下软筋散了。
她发现了个比软筋散更好用的法子——折腾他。
给他折腾到散架,什么花样都耍一遍,保管第二天他一点力气都没有,舒服不伤身。
“主上,神医说了什么?”
聚财看他表情严肃,不由的紧张起来。
奚挽玉负手而立,偷偷摸摸的戳了戳自己的腰背。
颜辞走之前给他揉的舒缓了很多,这会儿不疼,就剩了微酸。
确认了身体无碍后,他没回答聚财,而是去了外面。
“长命?”
奚挽玉唤。
是叫这个名儿吧,他记得颜辞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