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眸丝毫不惧的看向眼前头发有些花白的男人与之对峙。
“我必须带走他。”
“你还有脸不同意!”江云升手杖敲动地砖,指着人厉声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把人家锁阁楼里是吧啊,现在那孩子因为你命都不要了,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
“这次是意外。”江湛低声回。
“意外,什么意外,别告诉我不是人家亲自划的,是被人强迫划的。”江云升脸色极黑,起身绕过办公台。
还在苦口婆心劝:“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这可是一条命,他都这般不愿,你为何就不能放过人家呢,纠缠到底只会两败俱伤,两个人都痛苦。”
江湛并无因这声控诉有何异样,身形未变依旧挺直,不让底线。
“我和他是互相喜欢,分开才会生不如死,度日如年,所以我不希望爷爷您插手,我还是那句话,除非他死了,不然谁都不能从我身边带走他。”
在他看来这就是一次意外,一次他没有看护好,给了对方太多钻空子的意外。
他以为有了定位器和监控就能吃死他一辈子,没想到,他既然生出了死的心思。
那么胆小只会依附他人的菟丝花在自己身边想死。
江湛舌尖滚动侧边,手环下手背青筋绷跳了下。
还是太过心软。
他不该相信那张嘴,不该信他的蜜语甜言。
就应该狠下心,时刻绑在身边,锁在床上,将房间里所有锐利的东西全部收走,让他无一丝可以在钻空隙的机会。
他掩下眸中薄怒。
哪怕就算要死,也得死在自己手里。
他的命他的一切只能是自己的。
这一次是侥幸,但同样的错误,他不会再犯第二次。
“你...”江云升一听更加怒火中烧,气的呼吸都变快
“互相喜欢!你的互相喜欢就是把人家绑起来,你确定你没强迫人家。”
“你是不是还要走你爸的老路啊!”
江云升话到最后一个字,明显血压都上涨。
他不是不知道他这个孙子做的好事,他也不是什么古板腐朽的人。
男的女的他都能随他去,可明显人家不愿,现在都把人逼到割腕自杀,差点出人命,还能得了,哪怕快睡下也要来看看。
那划痕深的,根本就没想活下来。
说到这个名字,江湛眼底也起了一丝戾气:“我不是江铎,他也不是方瑶,他爱我。”
“放屁!”江云升气的手杖猛敲桌面,音量比方才拔高好几度
“他爱你,他爱你会去死?你爸当年也说你妈爱他,说你妈满心满眼只有他,说他们两情相悦,硬是不顾手段,哪怕对方逃跑也掠到身边,结果呢?他做了什么好事!”
江湛依旧未有半分松口:“我不会那样做。”
江云升脚步停下,明显对这话无半分信服:“你爸当年也是这样跟我保证,结果呢?别忘了你的病!”
话此,似是不想再争执下去,江云升直接下断,背过身单手撑着手杖,不再看人。
“这次我不会再放任你下去,不管是用绑还是押,你都得给我一个人去德国!”
江湛抬眼,惨白的脸,看向江云升,语气也没有任何停顿:
“我也是,不管是绑还是押,他都必须跟我在一起。”
“没有人能阻止。”
“你...”江云升气的脸红脖子粗,转身就要训诫,然而留给他的只有门的震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