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议论纷纷,有人开始怀疑这场任务的可行性,更有人悄悄向后退缩。
与此同时,镇河军阵营中,林啸高举长枪,声如洪钟:“兄弟们,今日我们不仅要夺回被掳的百姓与财帛,更要让那些鞑子知道,我大明将士,誓死守护疆土,决不退缩!”
士兵们齐声应和,士气高涨,仿佛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向着清军阵地逼近。
远处,镇河军的旗帜如同巨浪般翻滚而来,每一面旗帜都承载着明军的英勇与决心,
它们在风中猎猎作响,逐渐清晰,直至完全展现在清军与百姓的眼前。
清军哨骑虽多,但面对镇河军火铳的赫赫威名,无一敢轻易靠近,只得远远观望,最终带着惊恐与确认的信息匆匆返回。
“大人,确实是镇河堡的军队,他们来了!”一名哨骑跪倒在莫扎面前,声音中带着颤抖。
莫扎闻言,脸色骤变,如同被冬日寒风突袭,全身一凛。
他环顾四周,只见清军将士们正手忙脚乱地布置防线,紧张与恐惧在空气中弥漫。
“慌什么!给我稳住!”莫扎强作镇定,大声喝道,但心中的慌乱却难以掩饰。
他深知,镇河军的战斗力非同小可,尤其是在镇河堡一战中,火铳的威力已让清军闻风丧胆。
被掳掠的百姓们则是一脸惊讶与期待,他们相互对视,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一位老者颤巍巍地说道:“是大明王师,咱们有救了!”周围的人群纷纷点头,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和激动的泪水。
随着镇河军方阵的逼近,那整齐划一的步伐如同战鼓般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方阵内,长枪林立,火铳密布,宛如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缓缓向清军压来。
那灰色的铁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每一片都仿佛诉说着胜利的誓言。
“莫扎大人,看来咱们今天得真刀真枪地干一场了。”一位清军将领苦笑着对莫扎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决绝。
莫扎没有回应,只是紧盯着对面那熟悉的战列,脸上的皮肉不住地抽动,显然是回忆起了在镇河堡的惨败经历。
当镇河军方阵在距离清军大阵约两百多步远的地方停下时,整个战场仿佛凝固了一般。
清兵阵列中,传来了阵阵不自觉的吸气声,那是对镇河军强大气势的敬畏与恐惧。
这时,最后一波清兵哨骑如风般归来,他们的马蹄声在紧张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哨骑首领跃下马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急促与不安:“莫扎大人,情报已清,对面明军人数过千,皆是披甲精锐,旗帜鲜明,气势汹汹。”
甲喇章京莫扎闻言,脸色瞬间阴沉如墨,周围的牛录章京们也是面面相觑,议论声四起。
“这明国防守官,真是胆大包天!上次七百,这次竟敢派出一千多披甲战兵?”一位牛录章京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忧虑。
“是啊,他哪来的这么多人马?难道不怕后方空虚,被其他清军偷袭吗?”另一位也附和道,言语间透露出对明军策略的疑惑与忌惮。
莫扎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上次镇河堡的失利仿佛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而今,面对更加庞大的明军,他不得不再次衡量胜败的筹码。
“诸位,事已至此,我们唯有拼死一战,方能保全颜面。”莫扎沉声道,目光坚定,却也难掩内心的挣扎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