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唯独留下了祁巽知道所有的真相。
后来祁巽开始便安排春祭,一边筹办婚礼,布置树屋。
月白偶尔也会出门,不过穗吟总会陪着她,絮絮叨叨的说很多关于大家的事情。
“大家都知道大巫打算娶你了,寨子里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大的喜事了。”穗吟给月白送来了今天新摘的鲜花,那些漂亮的花朵,甚至叫不出名字,都被放在了瓷瓶里养着。
“今天的花是黄色的,有九朵,还有两支蓝色的,我给你点缀了几片叶子,闻起来也香香的,其他姐妹说下次给你摘些水晶花来……”絮絮叨叨的不厌其烦描述着花束的模样。
“你每日都送花来,我这里都要放不下了。”月白好笑的说道。
这些鲜花花期都很长,现在房间里能摆的地方几乎都放满了鲜花,月白有时候会不经意间撞到鲜花。
穗吟扶着她坐到一边的绣凳上,开始替她绾发,青丝犹如上好的丝绸,从木梳的缝隙间划过,女子如葱白的手指和乌黑的发丝对比鲜明。
穗吟一边替月白梳理着头发,一边说道:“再过半个月便是春祭了,春季过后就要喜事将近,你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月白沉默了一瞬,不确定的说道:“这,大约能好吧。”
“能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就没有什么别的法子能好的快一些吗?”穗吟问道。
“有倒是有,不过需要你帮我找一些东西。”月白迟疑的说道,“有一样东西在南渝的皇宫之中,你去帮我把它取来。”
“是什么?”穗吟不免有一些好奇,难不成真的有什么皇室秘药不成。
“是娲皇花的茎叶,我母亲用花给我入药压制了当时的毒,茎叶并没有用上,所以可以用压制再为我压制一次,不过放置的地方可能需要找找。”
“你放心,我会帮你找到的。”穗吟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为月白找到娲皇花的茎叶。
可是等穗吟放好花,推开门出去,就看到了在门口的祁巽,震惊的直接差点惊呼出声。
祁巽一个眼神穗吟立刻噤声,老老实实的跟着他走远了一些。
“大……大巫……您都知道了?”穗吟结结巴巴的问道。
天啦,她都不敢想象这两个人在捏扭什么。
“我要去帮她取回娲皇花的茎叶,可是我不能离开寨子,我知道你也想帮她,那么你堂堂正正的去南渝,问玫婧她想要我用什么去换剩下的娲皇花茎叶,不论她说什么都答应。”祁巽说道。
“是。”穗吟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了,既然大巫都已经知道,那她说再多都没有用了,还是赶紧想想他们成婚她坐哪一桌吧。
于是穗吟带着抑制子蛊的药物离开,等她出了南渝地界,清晰地感受到噬心之痛,赶紧喂了自己一颗药丸。
摸了摸心口,觉得这生死蛊的威力真的太强了。
早就接到了情报的玫婧,自然是派了自己的人等候着这所谓的南疆来使。
穗吟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以及愿意交换的要求,呈上了祁巽写给玫婧的信,就安静的站在下首,等待着玫婧的答复。
本以为会十分难缠,穗吟都做好了被为难的准备,结果就听到上方的女子十分慷慨的说道:“月白既然身体不好,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是要为了女儿的身体做打算,只是大巫,竟以为我会以此来开出条件,着实让我这个做母亲的心寒,娲皇花的茎叶我这就让人取来,给你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