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霁抢先一步丢下了碎银开口道:“本公子买了!”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公子与夫人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楚霁红着耳朵拉着月白离开了那个小摊,但是两个人牵着的手并未松开,人群之中,他们身着十分相似的紫衣,少年和少女十指紧握,紫衣少女手中提着一个兔子灯,两人相携走过灯市,少年时不时低头询问少女一两句,少女或摇头或点头,神色间皆是甜蜜。
忘尘也看到了他们,不过他今日没有身穿道袍,而是换了一身玄色常服,带着面具,因为是女儿节戴面具的人也不在少数,所以也没有很引人注目。
望尘在画舫之上,看着河岸那边登对的一对紫衣男女,他被师父和姑姑关在观里关了几日,突然今日就被带到了这个画坊之上,然后就看到了楚霁和月白相携游着灯会。
看着对面登对的男女,他的心宛若被一丝丝的银针扎着一样难受,而且越来越疼,姝慎恰好在这时出现在忘尘身边。
“你看,你已经好几日不曾同你的师妹传信,可她并不在意,你在她心里面没有他的未婚夫重要,怎么样?若你现在同意和我们一起起事,若我们夺得天下让林月白做你的皇后如何?”姝慎像鬼魅一样的蛊惑着忘尘。
“呵!你在做什么梦呢?”忘尘嗤笑一声,“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我父亲当初可怜你孤苦无依,认你为义妹给你公主之尊,没想到你却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我狼心狗肺?好啊,既然你都说了,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狼心狗肺!”说完姝慎拿出一粒药丸。
忘尘正想挣扎却发现早已经手脚发软没有任何力气,他恶狠狠的盯着姝慎道:“你暗算我!”
姝慎不以为意的示意身边人将他绑起来:“我的好侄儿,你在惊讶什么?”说完就把那一颗药给他用水送了下去。
走之前姝慎还忘尘留了一句:“好好体验我的乖侄儿。”
忘尘服下药后感觉浑身都疼的厉害,起初还能忍受,慢慢的感觉自己的经脉都开始疼了起来,可是因为遭到暗算被下了迷药,四肢都没有什么力气,只能在倒在地上抽搐,俊逸的五官上全是汗水,最后痛的视线都模糊起来,只远远地看见河对岸那一对紫衣男女,似乎相携来到河边放了河灯,望尘他终于忍不住意识陷入了黑暗。
因为月白一时兴起,想要放河灯,楚霁只好陪着她一起,小贩将河灯和红纸递给他俩,叮嘱道:“两位在红纸上写下祝福和心愿,然后点灯放入河中即可。”
楚霁提笔却只写下林月白三个字,月白正不知道写什么,恰好看到他写了自己的名字,便好奇的问道:“店家说让你写祝福和心愿,你好端端的写我做什么?”
楚霁不理她,兀自将河灯点亮看着河灯得意的说:“这是我买的灯,我愿意写什么就写什么。”
月白撅了撅嘴,最终也在自己的河灯上落下两个字“楚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