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的时候父母就分开了,兄长随母姓霍,在省城革命w员会任职。
我随父在青阳城生活。
五岁的时候父亲去世,跟着奶奶长大,真的和李丽相依为命。”
林夏奇怪了,“那丽姐不是随母姓,怎么你姓赵,她姓李?”
“她真名赵丽,但是出门在外,她还是喜欢叫李丽,她父亲的儿子都姓李。”
林夏挠了挠头发,端着茶杯空喝了一口。
她也是疯了,三伏天喝热茶,竟然发癫的在这抠逻辑。
讪讪的问,“那丽姐的身份我需要有注意的吗?”
赵笑意闻言失笑,“她父亲是红色民族资本家,生意在香江那边,一心为国效力。
她所谓的夺权,不过是想替她母亲争地位罢了!
有点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觉。”
林夏叹息,“哎,总体来说,这样的家庭环境,是原生家庭给她造成了伤害啊!”
赵笑意愣了一下,瞬间脸上的笑意扩大了一倍。
“我觉得她对原生家庭的伤害更大,她那些家里人,可没少被她祸害。”
林夏:......
这表兄妹没一个好东西。
扮猪吃老虎,不说人话。
以后他们的话,自己顶多相信一下标点符号。
装模作样看了下光秃秃的手腕,林夏打算送客,“时间不早了,我得去看猪了。
明天晚上还是老地方,两辆卡车都挂上拖车,粮食该到了。”
“如今大旱越来越明显,粮食的价格也是水涨船高。
最近这半个月很多换粮食的,我们都控了量,这个关头黑市都不敢活动了。”
说到这,赵肖逸也撑的站起身,一脸正色,“如今本省的粮食严控,你要的东西,我怕是给不了你太多。
如果你的粮食能运过来,这批粮食我打算自留,你也自己留一批。”
“是我说晚了。”
林夏懊恼的挠挠头。
这个年代,伟人的方针策略是“深挖洞,广积粮。”
家家户户都有存粮的习惯。
加上对于气候的变化,靠天吃饭的农民天生就有敏锐的的感应。
自从分夏粮以后,不少的社员开始换粮食,到现在应该存了不少的储备。
如果真的揭不开锅了,上边应该还会救市,救济粮应该也能发一批。
她属实不用那么紧张!
俩人又站着聊了一会。
赵肖逸拿出来了四张工作介绍信,一个纺织厂、一个制衣厂,两张个卷烟厂的工作。
时间和姓名都是空白。
林夏这会都有点不敢接了。
这会的工作一个萝卜一个坑,就算赵肖逸有钱有背景,这四个工作应该也是拼了全力。
看她不好意思,赵肖逸把介绍信往她身边推了推,“咱俩是朋友,你需要,正好我有,给你合情合理。
再说了,吃了你给的药,我犯病的次数也少了,就算犯了病也很快就过去了。
救命之恩和这几个工作来说,孰轻孰重我分得清。”
“你是会安慰人的,还别说,我现在心里痛快了不少。”
林夏也不再纠结,大大方方的将两张介绍信推了回去。
“换一个公交公司的售票员,另一个卷烟厂的你收回去,我用一个就行了。”
赵肖逸,“......售票员辛苦点,要是女孩子的话,晚班也不安全。
我给你换两张,一个供销社、一个公交公司,你们自行解决吧!”
“这还说啥来,咱俩以后就是好朋友了,肝胆相照!”
林夏满脸喜色,隔空跟他握了握手,“财神爷,你有想要的东西吗,你要是不说,我怕是睡不着了。”
“就你那个药吧,行了,我也该走了,晚了人家就下班了!”
赵肖逸往外走了两步,终究是没忍住,憋着笑回头问,“你那个手表几点了,平常看时间能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