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渊漫不经心地说道:“都没你这里有趣。”
他抬眼看向任意,“怕我一直赖在这里?”
任意的神情很平淡,甚至称得上是漠然。
虽然唇角带着惯常的微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舒渊的眸色暗了暗,“你似乎并不欢迎我。”
任意放下茶杯,叹息一声:“舒渊,别和我演这些深情的戏码,我不是小姑娘,不会因为你几句话就小鹿乱撞。”
她锐利的目光笔直地看向他,“我只会把鹿给宰了。”
舒渊的面色沉了下去,眼眸里藏着些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任意抬指轻轻敲击桌面,半是玩笑半是威胁的说道:
“你听话,那我们就是盟友。”
“你不听话,我也有的是法子折腾你。”
听着任意锐利如刀的话,舒渊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脸上那散漫的神色也收了起来。
“你还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变。”
他站起来,唇角微微上扬,“天魔会武见。”
任意眯眼看着他的背影,半晌才捏了捏眉心,吐出两个字:
“有病。”
前方的迷雾中,忽然传出扎尔石的惨叫声。
他疯跑疯喊,半个身子都探出了迷雾。
“亲娘来!救救我!救救我!”
但下一刻,迷雾中深处一双枯槁黑暗的大手,将他又拖了回去。
任意嘴角抽了抽,这还真的是幻象吗?
毒蛇的尊者癫狂的笑声也传了出来:
“晚娘,晚娘,你为什么要养十八个男宠,咱们不是说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吗?”
晚娘的声音在迷雾的另一边响起,但她的幻境似乎和毒蛇尊者没有丝毫相同。
“都给老娘滚出来,老娘还能杀一百个!”
百川蒙虎和狂剑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口吐白沫。
中午的时候,阳光透过结界落到任意的石桌上。
浅淡的茶汤微微晃动,倒映着任意有些困倦的侧脸。
下一刻,一身素白色衣袍的阿兰忘苏从雾气中走出,衣摆上的绿竹衬得他越发修长挺拔。
他不疾不徐地走到任意对面坐下,带来一阵清润的气息。
任意:“你是第一个。”
阿兰忘苏和煦一笑,“内心的恐惧源自不确定,只要心中平和,幻境难以造成影响。”
阿兰忘苏第一个出来在任意的计划内。
现在就看看谁能第二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