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是坏人?”艾莉奥丝坚定地说,“你们狼人都这么多疑吗?”
“什么叫‘我们’狼人?你怀疑我的时候,也很有狼人的警觉啊。”他一字一顿地说,“艾莉奥丝,别忘了,我们,才是同类。”
“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讲的!”艾莉奥丝显然还惦记着昨天莱西亚不跟她讲的秘密,她愤愤地说,“总之,他不是那样的人,现在你解药也拿到了,我得回去休息了!”
莱西亚没有拦住她的去路,他气哼哼地看着她的背影。
逐渐消肿的嘴唇也并未让他的心情有所好转。
——
本学期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就要开始了。
德拉科每天都斗志昂扬,因为他就快要和波特对垒了。
他一定是日以继夜都盼着和波特有个亲密接触,因为在人群中他总能一眼看见波特,并且张牙舞爪地模仿摄魂怪逗他开心。艾莉奥丝对此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的男孩都是用这种幼稚无聊的方式和喜欢的人相处吗?
比赛前一天风急雨骤,艾莉奥丝不适的身体预感到这会是个月圆夜。
卢平教授没有再黑魔法防御术的课堂上现身,他的情况一定比艾莉奥丝还糟糕。
代课的教授是斯内普,他似乎对卢平的教学非常有意见,发表的一些苛刻评价引发了同学们的不满。他气势汹汹地驳回了大家的发言,跳过了课本上许多个单元的内容,直接教大家学习有关狼人的知识。
“谁能告诉我怎样区别狼人和阿尼马格斯?”
斯内普教授的第一个问题让艾莉奥丝心惊胆战。
她心虚地看向德拉科——千万不能叫他回想起来禁林的那个夜晚。
还好他正在低头专心致志地写小纸条,想来他对狼人的课程不感兴趣。
格兰杰积极地举手回答,可斯内普没有理睬她。
她仍然高举着手,未经允许便把答案说了出来:“狼人通常身形庞大,尾巴会比阿尼马格斯所变化的狼形态更大,他们身体的各个部位可以随意变幻,即使变化成人形态时也仍会保留狼的习性,会嚎叫响应同类的呼唤——”
“你为什么总是控制不住自己?讨厌的万事通小姐。”斯内普冷漠地说,“格兰芬多扣五分。”
格兰杰涨红了脸,难为情地放下手,她变得眼泪汪汪的,看起来怪可怜的。
斯内普转身写板书的时候,德拉科将那张写好的纸条叠成了一个千纸鹤,捧着它轻轻吹了一口气,纸鹤张开翅膀飞向了隔着一个过道的波特桌前。
还真是特别的癖好呢。
艾莉奥丝不安地注视了德拉科整整一节课,当然有许多次他们视线不可避免地相接,她每次都非常机敏地低下头,煞有其事地誊抄黑板上的笔记。这样一来,她看不见德拉科的窃笑,德拉科也看不见她的慌张。
第二天的天气依然很不好,但越是电闪雷鸣,看台上观看魁地奇比赛的学生就越是亢奋。
他们在风雨中高举各个学院的加油横幅,欢呼和雷霆颉颃。
斯莱特林的球员们换上了绿色的队袍走上了球场。
在这样阴霾密布的天空下,德拉科的金发仍旧亮眼,他虽然清瘦,但气场十足,风吹不熄他的信念,雨浇不灭他的斗志。高大精壮的克拉布在他身边,同样器宇轩昂,这是前所未见的英姿勃发的克拉布。
“那个……是克拉布吗?”潘西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个望远镜怼着眼球朝球场看去。
“呃……确实是有克拉布在。”艾莉奥丝怔愣了一下,问,“你的装备怎么这么齐全?”
“今天天气不好看不清嘛,刚好发挥一下它的业余价值。”潘西云淡风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