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听姜氏这话也不反驳,只点头微笑。姜氏却在心底翻着白眼,就没见像孟家这样惯着女孩子的,小小年纪说一不二,嚣张跋扈的,她冷眼瞧着,那三房的孟绢才回来几天就给她下了好几次套,每次都乐呵呵地往里钻。
按理,孟绮是她的亲小姑子,若有个什么,她自是该偏向孟绮才是,可姜氏对这个小姑子实是喜欢不起来,那简直就是一个小婆婆。
说白了,偶尔惹得王氏不高兴了也许还没什么,若是惹得这位不高兴了,那可真是够自己喝一壶的。
姜氏想着前一段时间,孟绮居然与自己的长子,才5岁的朗哥抢那只自家弟弟送来的长毛兔子时,把朗哥的手臂抓出几道红痕的事就忿忿,一个姑姑居然与亲侄子争这个,伤了朗哥自己还一肚子理,弄的她好大委屈似的。
姜氏心里想着,面上却不显,依旧不轻不重在为宋氏捶打着,“我瞧着祖母的气色好似很疲惫似的?”
“别提了,你不晓得打从我住进来,这门上就没消停过。见了东家就得见西家,我都不知道咱们孟家居然还有这么多亲戚。”宋氏的语气里有着无奈更多的是不屑。
“还不是祖父祖母仁慈,一直礼遇这些族人,打从我进了孟家门,一年到头的,这些族人,亲戚的总是要上门几次的,我可是瞧着祖母如何待她们的。这回祖母来了西宅,她们心存感恩,自然争着来陪祖母说说话,解解闷了。”
宋氏听着姜氏的话十分受用,回头轻轻拍着姜氏的手示意她不必再敲打了。
“可不就是这个话,好在这回住的时间不长,不然天天应对她们都要耗上不少精力。”
“大嫂是问那些穷亲戚吗?”孟绮换了身衣裙走了进来,一边说一边径直走到桌边坐下,由着奶娘刘妈妈把那精美的食盒打开后,挑挑拣拣地最后拿了一块梨花酥小口地吃了起来。
“把茶水倒上。”宋氏指挥着丫头,对孟绮称这边的族里众人为穷亲戚一点没有纠正或是指责的意思。
“祖母,昨天那个叫什么珍儿的,就是喊我姑姑的长着一脸麻子的,她居然连花宴是什么都不知道,呵呵。”孟绮把还剩一口的梨花酥丢回食盒里,就着刘妈妈的手喝了一口茶后笑道。
“她们往来的都是差不多的人家,顶天参加个春宴呀,秋宴什么的,哪里有条件办这种花宴的。”宋氏接着笑。
“大嫂,平西侯府的百花宴是这个月吗?”
“对呀,再有几天。”
“祖母,我要去,我要去嘛。我想去瞧馨姐儿说的她爹爹给她带回来的那个缀满宝石的马鞭。”孟绮走到宋氏身边,抱住她的手臂开始晃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的心肝哟,你晃的祖母头都疼了。你好好听话,那方智大师可是说过,咱祖孙俩是不能出宅子的。这都过去十天了,再有二十天就好了。”
“可是,再有二十天,平西侯府的花宴就办完了,哼,馨姐儿一准在花宴上显摆。”孟绮一脸的不开心,“那方智大师是不是乱说呀,哪有把人这样关着不叫......”
“绮姐,莫要胡说,方智大师也是你能编排的?”宋氏听得孟绮这样说,方才绷了脸不悦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