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不是说神京每天限量五十坛吗?怎么多出来这么多?”贾琏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王熙凤哂笑,“神京是五十坛不错,但每天还得运往保定、真定、河间等地,加起来几百坛不止,要不是现在产量不足,再翻一番也没问题。”
“这么多?那岂不是一天就能赚几千两银子?”贾琏感觉自己看到一片金山。
“瞅你那没出息的样!”
“怪不得毅二弟肯花一千两一个月请你帮他!二奶奶,这些钱过你的手不?”
王熙凤横了贾琏一眼,“你甭动那心思,秦国公可不是善男信女,前两天的事你没听说?”
贾琏一愣,“什么事?”
“有人到他的布行和外宅闹事,被他杀了几十个人。”王熙凤也不清楚具体情况。
“不是说是谣言吗?”
“谣言?哼,你爱信不信。不过我可不敢耍手段,你要是有心思就自己使去。”
贾琏有些不甘心,“二奶奶,要不你去跟毅二弟商量商量,能不能给咱们找个赚钱的买卖?”
王熙凤心底鄙夷,“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年咱们就能在他那里白赚一万多两银子了,你还想要干什么?若是让他不舒服了,以后不光连这些都没了,还得得罪他,到时你后悔都来不及。”是舒服了,而且不光他舒服...
贾琏想想也是,“唉,那就算了吧。府里的事你当真不管了?”
王熙凤听他提起此事,不由暗自警惕,“你怎么也说起这个?是谁跟伱说什么了?”
“是刚才大老爷说起此事,前儿个老太太不是同意了清查府里下人之事嘛,等把那些蛀虫清理了,不如你继续接手此事,到时也能防着点二房偷着捞银子。”
若是以前王熙凤听到此言,非得动心不可,但听庞毅分析了几次,心里已经有了算计,“你们就别瞎想了,我不可能再陷进这泥坑里了。府里的事,从辈分上就已经决定了我根本不可能有决策权。不管出了什么事,我都只能是個背锅的。姑奶奶才不干呢。我只管跟着国公爷捞银子。”
贾琏见她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多说。
就在此时,门外兴儿传话,秦国公府管家李应来请琏二爷赴宴。贾琏听了挺开心,最近总有人请自己东道,而且总是去烟花之地,把他美得够呛。看来自己在秦国公这里还挺有面子。
只是他却不知道,等他走了,王熙凤也悄悄出了府,一个半时辰后才回来。进府时双腿还直打摆子,嘴里不停嘟嘟囔囔。
“累死老娘了,一下子灌了三管儿,我就不信还不行...”
...
又过了十多日,到了贾珠出殡之日。
天明时分,庞毅便携庞母来至荣国府。其他送殡的宾客也都到了。见到了一等伯牛继宗,还有三等伯柳烈,此人便是一等子柳芳的亲爹。
庞毅见二人不发一言,显然是因为西宁之事有了嫌隙。其他像三品威震将军陈瑞文、三品威远将军马尚、一等子侯孝康、一等子石光珠、还有一些皇子王孙尽皆在列。
各府堂客女眷皆乘轿而来,十几顶大轿,几十顶小轿,加上贾府的几十顶轿子,浩浩荡荡一两百乘,连各家管事,仆人,一直排出去四五里地。
路旁彩棚无数,设席张宴,和音奏乐,各家均设了路祭。
前面几个正是东平、南安、西宁、北静四王祭棚,往下一个便是秦国公府的祭棚,昨天便已经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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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毅刚刚进了自家祭棚,便见隔壁北静王水溶便凑了过来。
水溶身穿蟒袍,也算得上是才貌双全,风流潇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