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德
- 在你面前的是!汉室宗亲、孝景皇帝之后、涿县街头霸王、海内大儒卢植亲传弟子、东汉浪漫主义诗人、雒阳纸贵直接责任者、古文经学派辩经达人、古文经学派少壮派领袖、《左氏春秋》第七传承家族涿郡涿县刘氏开山始祖,今文经学派头号憎恶者……什么?名号太长记不住?嗯……好吧。我叫刘备,字玄德,这是我的、而非那位皇叔的故事
- 御炎
虽然说善战者更须善藏兵,但他真想不通,这张济是怎么跑到自己身后去的。
廖立连连跺脚,说道:“定然是西凉军料定我军会二次追击,早就让张济率军远遁,西凉军骑兵居多,战马也不少,即便是用车拖,也能把人拉走。等我军过去后,在拉回来就是了,这西凉军居然不去洛阳,一心要对付我们,他们这是有毛病啊!”
“东面没有敌军,不如杀向东面。”刘先眼巴巴地看着士颂,等待突围逃命的军令。
“东面乃是敌军军营,若是敌军料定了我军会来追击,前面的军营之内,必有陷阱埋伏,向东突围,只有死路一条。”甘宁最看不起刘先这种人,一到了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若不是看在士颂就在边上,他都想直接一刀把刘先砍了。
“不能乱,西凉军精心策划了这次埋伏,怎么可能让我们随便突围而去,吕岱何在!汝既为雄武军中郎将,现在便由你统领雄武军,迎战死守。何处需要补充人手,只管调用颂卫营将士,这次老子不跑了,西凉军想吃掉我,我也要把他打残!”士颂强做镇定,喊来吕岱指挥全军迎战。
“喏!”领命之后的吕岱,迅速调派人手,做好了三面应敌的准备。
而且,他真的很不客气,直接把廖化调到南面,加强对郭汜部冲击的防守。而伤势刚刚有所好转的周平,则带着另外两百颂卫营将士,站在廖化身后,作为第二道补充防线。
而守在南端最前面的,还是魏延和黄忠,吕岱让魏延率领最后几百厚盾长枪手,站到了最前沿。廖化带着重甲颂卫营步兵补充缺口,黄忠带着弓弩手射杀西凉铁骑。
“咚咚咚!”箭矢落入冲锋的铁骑洪流之中,击中飞熊军的护甲,有的被弹开了,有的则射穿了本就破损的盔甲,甚至有的箭矢,直接射中了没有铁甲防护的关节处,咽喉处,又或者面门,乃至眼睛。
但落马的骑士毕竟是少数,更多的飞熊军,在郭汜部三员大将的带领下,撞开了魏延和廖化部队的厚盾,撞上了如林的长枪。
就算是死,也借着冲锋的惯性将荆州军的防线撞开。
第一排的骑兵没有活下几人,但是紧随其后的第二波,第三波的飞熊军骑兵,呼喊着杀进了荆州军的防线,两军再一次的短兵相接。
“死!”
雄武军的小校,挥刀斩断了从马背上落下的飞熊军骑士的脑袋,大吼着将长刀刺入了身边不远处战马体内。
来自西凉的高头大马猛然吃痛,直接掀翻了马背上的骑士,痛苦倒地。
荆州军小校也不客气,跃起补上一刀,收割了第二个敌军的性命。
“西凉贼,来啊!就是你戴善爷爷,阉了你家少将军,想要报仇的冲老子来!”这人,正是城楼上对李式用刑的二呆子戴善。
作为补充的新兵,他不可能这么快得到军职,成为百人将的副手。
但是现在雄武军损兵严重,他又被士颂看重,故而得到了升迁。
不过荆州军中,大家更看重军功,他现在被破格提拔成了百人将副手小校,他知道,下面许多人心里不服,他得拿出对应的功绩才行。
虽然面对的是郭汜部西凉军,而不是李傕部,但他还是嚣张跋扈地叫喊出,就是他阉割了李式,吸引西凉军的注意。
反正他也是豁出去了,富贵险中求,这是魏延将军升他为小校的时候告诉他的。
“小子嚣张!”戴善的吼叫果然为他引来了大鱼,距离他最近的西凉军大将伍习,调转马头笔直的冲向了他。
借着战马的冲力,伍习扬起了自己砍刀,对准戴善的胸口砍下,戴善也不含糊,在荆州军新军营训练了一年多,起起落落多少次,加入雄武军时,已经是六等军士了。
对着伍习的砍刀向后一跃,同时举起盾牌护住胸口,准备趁机反击伍习的战马。
但是他的想法很好,却低估了西凉军勇将伍习的力量。
这一刀,直接斩裂了他的盾牌,若不是手臂上的精致皮甲护腕,他的手臂,只怕会被直接斩断。
更让他没有料到的是,借着战马冲锋的力道,这一刀砍来,戴善整个人都被撞飞了出去。
伍习一招得手,更加猖狂,吼道:“叫你小子嚣张,今天我就帮李大将军的儿子报仇,宰了你这个臭小子!”
“看枪!”伍习正要得手,突然半路杀出了个魏延,为了对付西凉骑兵,魏延也收起了自己的长刀,换成了雄武军普通军士所用长枪。
伍习也是沙场老兵了,魏延这次突袭虽然凶横,但他也有应对之策。
伍习立刻弃了长刀,拉住缰绳,胯下战马仿佛明白伍习心意似得,扬起前蹄,抬头嘶鸣,挡住了魏延这枪。
随即,战马吃痛倒地,魏延的长枪来不及收回,又拗不过战马的力量,只能弃了长枪。
但是倒地的战马还是将魏延撞倒在地,不偏不巧的,刚好把魏延的右腿压住,让魏延无法移动。
魏延立刻抽出自己的佩刀,想要割断战马的身体爬出来。
但就在这时,伍习已经从马背后爬起,嘴里,含着一把带血的匕首,面目狰狞地盯着魏延,发出歹毒的阴笑,让人毛骨悚然。
“文长小心!”熟悉的声音响起,魏延心里仿佛有块石头落地了。
这声喊声之后,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射穿了伍习的喉咙。
伍习嘴里的匕首掉落了,他徒劳地想要用手堵住伤口,但眼前的景象,却越来越模糊,直到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