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吞噬了精气神的缘故。
康唯局促的坐在凳子上，双手捏着衣角，低着脑袋，抽泣道：
“初始我只当做噩梦，精神不好，大夫看了后，给我开了安神益气的补药。”
“只是我依旧做噩梦，精神状态越来越差，直到衙门上门排查，我才知道那不仅仅是噩梦.......”
李长生耐心听着，等她情绪稳定些，才问道：
“康夫人，恕在下冒昧，不知能否跟我讲讲噩梦的具体内容，说不定能根据凶手的行为习惯，找到突破点......”
康唯沉默下来。
李长生知道让对方说梦中被欺负的过程有些为难人，难以启齿。
他也不强迫对方，当即起身告辞。
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大人等等。”
康唯看着向李长生，咬牙道：
“我相信大人能够将凶手绳之以法，为无辜受害女子讨回公道，我愿意告诉大人一个人。”
“多谢夫人！”
李长生大喜，让林佑出去。
康唯的家人也跟着离开。
房中只剩她和李长生。
李长生柔声道：“夫人放心，今天我听到的，保证不会对外泄露一个字。”
“我相信大人！”
深深吸一口气，康唯抿了抿嘴，颤音道：
“我第一次做噩梦是半个月前，那个梦魔仿佛浑身笼罩一层迷雾，看不清模样，有时甚至变成一头可怕的怪物.......”
她丰腴娇躯轻轻颤抖，眼中带着恐惧。
李长生默默听着，给她眼神鼓励。
“那个怪物我也说不出它是什么模样。”
“梦魔变成怪物后就会疯狂撕咬我的身体，我拼命喊，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无法摆脱，直到天亮醒来.......”
她不知道梦魔变成怪物后的样子，李长生也不意外。
王林调查过，如果有人知道梦魔或者梦魔变成怪物后的样子，王林肯定会调查到。
稳定心神，康唯才慢慢说起噩梦中难以启齿的经历：
“梦魔不变成怪物时就会用各种奇淫巧技变着法折磨我......”
“都有些什么？”
李长生问道。
康唯沉默了一会儿，咬着嘴唇道：
“那种闺房中用的各种道具应有尽有，全是名贵木材雕刻而成，还有木驴……以及一截一截组合在一起的木蛇，各种大小尺寸都有........”
木蛇应该是类似鲁班锁中的蛇形。
李长生没在意，但他隐隐抓住一个重点：
“你说所有道具全是木头雕刻而成？”
“是的，全是木头做的，还都是名贵木材......”
说到这里，康唯也发现了奇怪之处。
闺房道具、各种折磨女人的刑具，千奇百怪，种类繁多，材料也是五花八门。
玉石，铜铁，各种奇奇怪怪材料都有可能。
然后梦中那么道具怎么全是木头，难道梦魔对木头情有独钟？
“这个消息很重要。”
李长生惊喜道：
“如果能够抓住梦魔，康夫人功不可没！”
康夫人原本很羞耻的将这些说出来，但见案情有重大突破，不由放松和积极起来。
她连忙道：“大人，我隐隐记得梦魔还说过一句话：老子亲手雕刻的这些宝贝，有没有让你……”
剩下的话她说不出口，李长生也能猜到。
最重要的是，这话证明梦魔很可能是个木匠，即便不是木匠，也是一个木雕手艺人。
就像李寻欢、步惊云那种喜欢玩木雕的。
“这个线索很有用。”
李长生不吝鼓励，康夫人也没有了之前的拘谨和羞耻，将想到的不管有用没用全部告诉他！
“非常感谢夫人，这次若能抓到凶手，夫人居功至伟！”
李长生一脸感谢。
“大人言重了，协助破案本就是妾身应该做的，大人也是为了帮我们捉拿凶手，该是妾身感谢大人才对！”
康唯盈盈一礼，送李长生出去。
“夫人请留步！”
李长生没有逗留，匆匆带着林佑去找王林。
他已有怀疑目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