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冰见到众人的情状,暗自扶额间蹙眉嗔声道:“爷爷,祁兄跟余姑娘两情相悦,大家昨天都是有目共睹的,您怎么也跟着二妹瞎起哄?您要再这么为老不尊的,我可不帮您参详那穹宇将军宴了。”
梁福宽察颜观色,知道是自己会错了意,只好讪笑着含糊了过去。
众人吃罢早饭,梁福宽领着梁玉清外出办事,梁玉洁也回到后进陪伴母亲马氏娘子,慕云则陪着梁玉冰和绣绣,继续等待余冰如归返。
梁玉冰初时还有几分局促,但很快便恢复了落落大方的姿态,这一上午与慕云和绣绣谈谈说说,往往见解独到、妙语连珠。慕云也衷心佩服这位大小姐学识渊博,心中更多生出几分亲近之感。
不知不觉时光已近正午,余冰如却仍未回来。慕云踟蹰片刻,终是讷讷的道:“梁小姐见谅,待会儿我还要赴一个约会,这期间若是余师姐回来这里,便请梁小姐告知她前往治剑馆会合吧。”
梁玉冰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点头嗯声道:“祁兄但去无妨,小女子必不辱命。”
慕云道声多谢,转念间又干咳一声道:“对了梁小姐,据说城东有一座鲲鹏酒楼,不知具体应该如何前往?”
梁玉冰为之莞尔,正待详加解说,慕云却又挠挠头道:“若是梁小姐不嫌麻烦的话,还是简单画一张路观图给我吧,毕竟这城里的街巷实在是……咳……”
梁玉冰自然不会推辞,当下便遣婢女取来纸笔,画了一张路观图交给慕云。
慕云这才如释重负,道过谢便揣好图纸,出门往城东赴约而去。
无尽的噩梦终于被一阵难言的凉意惊醒过来,紧接着脑海里却闪过一双罪恶的枯爪,那刻骨铭心的疼痛和耻辱霎那间似乎又袭遍了全身,少女颀秀的娇躯也不禁为之悲愤的颤抖起来。
鼓起全部勇气睁眼一看,却只觉面前仍是那令人绝望的沉沉黑暗,晶莹的泪水划过脸庞之际,忽听身侧一个嘶哑声音传来道:“你醒了?”
只是一瞬间,所有悲痛和委屈都化作了燃烧的恨意,少女霍地一声厉叱,运其全力疾扑而起,双掌胁裹吞天蚀地之威,猛轰向那发声之处。
孰料方才跃起,她便觉双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哀呼声中整个人又跌了下来。
可那人也没料到她还能发出如此惊人的掌力,砰然巨震中只闻闷声一哼,随即便是一阵咳血之声。
少女甫一跌落,便发觉身上只穿裹着几片散碎衫裙,内里没有哪怕一丝半缕的遮掩。她一时之间羞恨欲死,不由得放声痛斥道:“恶贼!淫棍!我……我一定要杀了你!”
那人又咳了数声,这才艰难的道:“好掌力,我本来还有一处瘀伤许久冲之不破,你这一掌倒帮了我的大忙。”
少女闻言更恨得咬碎银牙,颤声悲愤的道:“你!该死!”
那人干哼一声,好整以暇的道:“骂我是淫棍?啧……你的肩膀和脚踝倒是生得极美,腰身和脸蛋也算难得。只可惜胸脯还不够挺,屁股也远不够翘,左不过是个毛丫头罢了,我对你可没半点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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