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先者共有两人,一者须发皆白,一者正值花信,隐约可见满面忧急之色。
司马御见状正自心头一紧,此时东南方向也传来连声莺啼燕叱,随即倏见一名身着妃色宫装的绝色丽人疾掠而至,她身后还有四条姣捷丽影紧紧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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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御更觉惊愕,隼目盯向范尊扬道:“长安神侯府,云顶映日姬,看来此战非同小可。”
范尊扬微微一笑道:“司马掌门还请稍安勿躁,吾方实力必定不在敌方之下。”
话音未落,陡闻东北方向一声沉喝破空,赫然又是一行数十人直冲过来,当先者面色赭中带赤,身形异常魁伟,背负一口九耳八环紫金刀,凛凛威势令人不由得为之侧目。
紧随其后也是一老一少,那老者身形清瘦,面白无须,着一身烟色锦袍。那少者体态婀娜,云鬓高挽,身被夜行而面覆黑巾,分明是一位巾帼俏佳人。
司马御觑得分明,愈发眉峰紧攒,沉吟间陡闻一人恸呼道:“父亲?!你!——范尊扬!我一定要你赔命!”
这呼声正是发自紫衣人中当先那名花信少女,此刻但见她娇躯剧颤、泪涌双颊。艳若春花的俏脸上满含悲愤,反而因此透出几分莫名可怖。
眼见紫衣少女便要不顾一切的上前厮杀,她身侧那白发老者霍地一挡,双拳紧握间冷斥道:“小姐切勿冲动!既然云顶中人在此,想必不会让戕害侯爷的贼子逍遥法外。”
紫衣少女似是一滞,随即愈显激忿的道:“云顶中人又如何?先前若非他们阻挠,我们又怎会跟父亲分开,以致于……”
白发老者截口道:“此事想必是一场误会,相信映日姬会给神侯府一个交待。”
紫衣少女犹自愤愤不平,这时只听负刀大汉那边也传来悲声,那清瘦老者将慕容卓的遗体扶起,满面沉痛间喃喃自语道:“老朽无能,辜负慕容大侠重托,为何……为何竟会如此?”
他说话间已是老泪纵横,负刀大汉心中也悲不自胜,却勉强不动声色的道:“敢问钱老,慕容大侠不幸殒身于此,究竟是身中何种招式?”
清瘦老者一面检视,一面低沉的道:“裂金手,赤血神印,煅魔劫火——这!天灵千裂碎!是裴元崮!”
此语一出,登时满场哗然,只有司马御冷眼旁观,心中暗觉快意。
那边神侯府众人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凝重之色,紫衣少女早已气得脸色煞白,难掩情急的尖叫道:“你们别听信奸人挑拨,我父亲岂能轻易杀死慕容卓?总之一切都是范尊扬的阴谋,都是他干的!”
负刀大汉察言观色,双眉紧锁之际,忽听身旁的黑衣女郎哑声道:“裴映珂,指责旁人要有证据,否则如何让人相信?”
紫衣少女——裴映珂恨声道:“李思蕊,你原本是刀剑封疆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要证据,我便是证据,或者你可以自己问这姓范的,先前可曾与我父亲有过密谋!”
黑衣女郎——李思蕊微一颔首,清眸盯向范尊扬道:“你说,她说的可是真的?”
范尊扬和声道:“相交偌久,我可曾欺骗过你?”
李思蕊涩声道:“你虽然奸狡,却从未对我有半句虚言,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