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又是四掌交接,霍守终究内力稍逊,脚下禁不住微退半步,神情也骤然紧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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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禅虽然稍占上风,内心却是震骇莫名,因为霍守掌中发出两道绝强的吸力,牢牢粘住他的双掌,任凭他使尽浑身解数,都没法将双掌收回。
霍守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随即冷笑一声道:“原本霍某还在奇怪,毕老师为何号曰‘狂蟒’,但你自始至终未曾眨动过眼皮,可见果然跟鱼蛇之类相若,呵……想必这正是修练枯木神功导致的吧?”
毕禅紧盯霍守,鼻中冷哼道:“知晓原委又有何用,莫非你还能伤得了我?”
霍守目中精芒一闪,玉振金声的道:“今日便让毕老师知晓,究竟何谓‘醉魁’!”
话音方落,但听霍守吐气开声,霎时一蓬凛冽酒箭冲口而出,宛若长虹贯日,又似怒海雄涛,不偏不倚喷向毕禅的双眼。
志在必得的一击,早已运足十二成真力。毕禅见状目眦欲裂,大叫声中同样孤注一掷,横绝霸道的掌力顺着霍守的吸纳之势遽然引爆,威能比平常强出一倍有余。
如此一来强招对撼,顿成两败俱伤之势。霍守虽然早已打定主意以伤换伤,可还是低估了毕禅的能为,重掌临身之际,他只觉五脏六腑激荡欲碎,忍不住噗的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也仰面打横直飞出去。
毕禅被霍首那蓬酒箭射中双目,闷哼声中蹬蹬蹬连退数步,才终于勉强拿桩站稳,一时之间胸口起伏如浪,低头默默运气,似乎在压制伤势。
霍守堪堪滚翻在地,只听江韵笙和冷思琪同声惊呼,当下急忙挥手阻止两女上前,随后竭力挺腰站起,眼前发黑之际,喉头也一片腥甜,显然方才这下受伤不轻。
暗自苦笑间擦去嘴角的血迹,霍守径向毕禅一抱拳道:“毕老师内功深厚,霍某委实自愧不如,倘若你还有再战之能,霍某甘心认败服输。”
毕禅依旧低着头道:“霍朋友胆识过人,毕某也衷心钦佩,但你想必还有再战之能,果然甘心认败服输?”
霍守皱起眉头,清咳一声道:“毕老师双目已盲,你我二人再战无益,何必还要死缠烂打?”
毕禅呵呵一笑,蓦地抬起头来,只见他目中迸射湛然神光,睨视间悠悠的道:“双目已盲?霍朋友恐怕是在说你自己吧?”
语带嘲讽,更显戏谑,霍守固是看得瞠目结舌,江韵笙和冷思琪也大跌眼镜。
毕禅见状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道:“自曝其短只为请君入瓮,双眼更非毕某的罩门,霍朋友还得着力精进,跟无计公子多学学虚实之道,以免日后重蹈覆辙。”
霍守闻言惶愧莫名,情知此番有败无胜,只能垂手黯然道:“承蒙毕老师教诲,霍某心服口服。”
毕禅志得意满的道:“霍朋友果然爽快,这一战毕某承让了。”
他说罢转向燕君临,欠身恭声道:“属下幸不辱命,请少宗主示下,如何处置这三人?”
燕君临语带嘉许的道:“毕首尊辛苦了,请暂且退下休息片刻,让本座跟霍朋友再多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