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我面前寻死觅活,你的这条命并不值钱。”
临走前,宋晚吟斜睨了一眼顾泽诚和顾泽谦,意味深长道:
“我奉劝二位叔父最好少管闲事,以免引火烧身。”
顾泽诚和顾泽谦被威胁到,脸色阴沉的可怖,却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从救子的事情上,已经深知宋晚吟的实力和人脉,不会头铁的上杆子往南墙上撞。
二太夫人和三太夫人也不敢再多言,发现宋晚吟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二房和三房还是存有私心的,遥想当年宋晚吟十里红妆,惊艳了整个上京城。
光是那丰厚的嫁妆,就把侯爵府里里外外堆得满满当当,奇珍异宝,金银首饰,琳琅满目。
他们眼红嫉妒,觊觎宋晚吟的嫁妆,恨不得把她吃干抹净,榨干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入夜,侯爵府陷入一片寂静,走廊上悬挂着的一盏盏红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亮,照亮着青石路面。
寒风呼啸,吹动着窗棂,发出“嘎吱”的声响。
青竹苑中亮着昏黄的灯,宋晚吟斜斜的倚靠在紫檀木软榻上,垂眸凝视着面前那道黑色身影。
“庄嬷嬷那件事,我不是交代让你去调查的吗?
怎么会惊动温师哥,亲自前来顾家审问?”
白绍波毕恭毕敬的回答:
“姑娘,属下运用以前的关系和人脉,几经周转,终于打听到可疑的线索。
一年前,庄嬷嬷出门采办食材,被刺客一路跟踪,最后在巷道中将她残忍杀害。
事后,刺客将庄嬷嬷的尸体运至落脚点,利用失传已久的易容术,用庄嬷嬷的脸皮,做了张真实的人皮面具。
刺客在后山上掩埋庄嬷嬷的尸体时,正巧有一个农民亲眼目睹这件事。
当时,那个农民吓得捂住了嘴巴,并没有叫出声,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属下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这个农民,在他的带领下挖掘出庄嬷嬷的尸体。
然后将尸体扔在了大理寺的门前,等差役发现尸体之后,属下就离开了。”
宋晚吟点了点头,他办事从不留痕迹,干脆利落,自己向来放心。
“我让你调查的江家和刺客那把凶器上的江字,有何关联?”
白绍波立刻从袖中拿出一块腰牌,双手呈上前去:
“姑娘,这块腰牌是属下从伯爵府的管事身上,偷盗而来的,请你过目。”
宋晚吟接过腰牌,瞳孔蓦然缩紧,上面不仅刻着江字,还有鹰头图腾。
看来,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伯爵府上最近有什么动向吗?”
白绍波一五一十的禀报:
“老伯爷和江太夫人平日里忙公务的忙公务,操持内务的操持内务,一切正常。
至于那几个江家少爷,有忙着科举考试的,有忙着田庄商铺的,还有的忙着花天酒地,倒也没什么异常。
不过,那个江家小姐,近几日总是频繁外出。
属下跟踪她前往一处幽僻之所,发现她跟一个陌生男子来往频繁,举止亲密,俨然像是一对老夫老妻。”
宋晚吟一脸惊讶,看来这里面有惊天秘密,一旦揭露,犹如火山爆发般势不可挡。
“依你之言,顾卿宸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戴了顶绿帽子。
那接下来,有好戏瞧了。”
白绍波突然想起一件要事,禀报道:
“姑娘,属下还打听到,那个陌生男子来头不小,好像是叛军余孽的头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