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大人,求你为草民们做主啊!
济世堂卖假药害人性命,这家黑店为了赚取黑心钱,连道德底线都没有了!”
面对病家们的哭诉,萧景珩的脸色愈发阴沉,看来此事定有蹊跷之处,语气沉重道:
“你们若是有冤屈,大可去官府报案,又何必跑来这里砸了济世堂?
这种行为已经造成了人身攻击,不少伙计们都被你们砸伤了。
按照我朝律例,聚众斗殴,寻衅滋事者要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病家们深知太傅大人是一位铁面无私的廉洁清官,想不到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犯下重罪,吓得纷纷磕头认错。
“太傅大人饶命啊,草民们也是无奈之举。
常言道,衙门口向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草民们报官无望,就只能出此下策前来济世堂讨要公道!”
宋晚吟见病家们都不容易,站出来安慰道:
“诸位,我是济世堂的东家。
我知道你们心里有冤屈,有怨气,有悲痛,恳请你们先冷静下来。
这次的假药事件确实有很大的蹊跷,我答应你们,给我几日的时间,让我查明真相自证清白,也还你们一个交代。”
病家们心有不甘,当看见东家居然是位女子时,变本加厉的不依不饶起来。
“你就是东家?这药材确实是出自济世堂,而且还闹出了人命关天的大事,你让我们如何相信你的片面之词?”
“想不到东家居然是名女子,做出这种有违天道之事,心肠也太歹毒了,留着你岂不是要祸害更多人。”
“东家,你今日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要不然,我们就豁出去这条命,也要告倒你!”
“东家,草民家中的老父亲服了药后,病情越来越严重,万一他老人家有个三长两短,济世堂定要血债血偿。”
“你少诓骗我们了,说不定你花点银子打点下关系,官府就和你狼狈为奸,你们全都是一丘之貉,你快还我母亲的命来!”
萧景珩见她快要招架不住了,一声令下,很快随从们便持剑闯了进来。
“有我在,你们谁敢造次?
我都说了,你们的冤屈我都知道了。
这件事我定会追究到底,你们又何必咄咄逼人?”
病家们心生胆怵,纷纷闭嘴,低垂着头,就连大气也不敢出。
他们这次前来,除了闹事,也想得到一笔巨大的赔偿。
这时,门外传来了骂骂咧咧的声音。
“济世堂这个缺德的药铺,居然把堂弟害得这么惨,我非得找他们算账不可!”
“四叔父和四婶婶就堂弟这么一个独子,得知堂弟性命垂危之事,四叔父当即便病倒了,四婶婶终日以泪洗面,眼看着这个家就要散了。”
“我一定要揪出这家黑店的东家,他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我管他是何方神圣,非得弄死他不可!”
很快,门外走进来七八个身影,其中两名小厮抬着滑竿,上面躺着一个满脸病容,奄奄一息的患者。
宋晚吟一眼便认出,患者竟是贺柏良,不免大吃一惊:
“贺公子?几日未见,你怎么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了?”
其中一个年长些的男子,见她这般急切的赶来查看堂弟的病情,上下打量起她一番,横眉怒目道:
“你难道就是济世堂的东家?
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我堂弟的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