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对这几个女儿都是一般的态度,不冷不热,并没有亲疏之分。但毕竟都是自己的孩子,无论好坏,被人这样说总是有些不舒服的。
他皱着眉头道,“我什么时候让阿绫嫁给阿集了?这到底是你的意思,还是阿集的意思?我们盛家的女儿再不好,也由不得外人浑说。”
盛氏见兄长生气,也不敢再说硬话,勉为其难地道,“瞧瞧你,我才说了几句话,你就翻脸了。我自己也是盛家的女儿,难道还能说盛家不好吗?那不是在打我自己的脸吗?我什么时候又成外人了?”
盛时不满地道,“你知道就好,以后这种话再也不许再说。被人听到,岂不要笑掉大牙。”
盛氏有些不以为然,轻声道,“知道了。”她此时的念头都在盛南锦身上,并不想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惹得盛时不痛快。她赶忙道,“我还是想着和阿锦把关系缓和一下,哥哥也要从中帮帮忙,总不能一直在旁边看热闹吧?”
盛时淡淡地道,“我几时看热闹了?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她既然不愿意,我劝你趁早绝了这份心思的好。纱姐儿除了出身差了一些,其他哪一点不好?做你的儿媳也绰绰有余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盛氏当然不满意了。
她儿子这么优秀,要娶当然就娶最好的。先前是因为盛南锦声名受累,她这才勉为其难地点了头,可随着惠仲文升职,她自然要重新为儿子打算了。
那卫姨娘的娘家不过是个破落户,对儿子能有什么帮助?
盛氏道,“纱姐儿虽然好,终究不如阿锦。无论样貌还是脾气,都深得我心。何况又是母亲一手调教出来的,更让人喜欢了。”
真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盛时对妹妹的那点儿念头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意当面戳破,弄得亲戚间尴尬。
盛南锦样貌自然是拔尖儿的。她随了盛时与惠氏的优点,肤如凝脂,杏脸桃腮,当初盛老夫人愿意将她养在房间里,也是觉得她长得像个精致的娃娃,跟在身边赏心悦目。要不然以盛老夫人的脾气,怎么会把个没妈的小孩子留在身边抚养?她历经世事,心肠极硬,心心念念的只有嫡孙,对孙女并没有多少热情。
但要说脾气,盛南锦就差得远了。因为嫡女的身份和盛老夫人养育的关系,她目中无人,脾气又十分火爆,谁要是惹恼了她绝对没有好下场。
盛时面无表情地道,“你自己喜欢有什么用?阿锦不点头,难道这门婚事能成?”
盛氏一听就不乐意了,板着脸道,“自古以来儿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没听说过哪家还要孩子自己点头答应的。”
盛时苦笑着道,“从前或许我还能做得了主,可如今惠仲文地位不同,阿锦的婚事自然要问过他的意思,只要阿锦不同意,惠仲文是绝不会答应的。”
盛氏当然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只是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冷冷地说道,“惠仲文不过是个外舅,怎么能把手伸到外甥女的家事中来?我看你就是太怕他了,每次都像是避猫鼠似的,你就不能把腰杆挺直了吗?”
盛时闻声不满地道,“你说得轻松,这会儿盛家还指望惠仲文牵线搭桥的,我此刻得罪他,盛家该怎么办?我不指望他,难道要去指望你吗?”说完还不忘讥讽盛氏两句,“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是为了惠仲文的官位,你会这样巴结阿锦?甚至连个长辈的身份都不在乎了,把脸面放到脚底下给人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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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氏被说得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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