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异常的果断。
窦姨娘见她懂事,神色缓和了不少,“既然你们都点头了,那我就着手去办。虽说进了盛家的门就是盛家的人,但毕竟生养了一回,有事得和你们商量,不能独断专行。趁着你们今日都在,正好亲自送送邹姨娘。那庄子离县城有些远,再见面还不知道何年何月呢。”
邹姨娘的母亲一愣,“这么急,我们还得回家商量商量……”
邹姨娘的嫂子却笑着道,“如此甚好,就这样办吧,也省得我们折腾两次。”
窦姨娘叫来了小节,交代道,“去邹姨娘的院子瞧瞧,东西都收拾得怎么样了。”
小节快步而去。
窦姨娘见邹姨娘的嫂子是个能做主的,便向她道,“你们要不要也去瞧瞧邹姨娘?”
邹姨娘的嫂子皮笑肉不笑地道,“见了面也不知说什么,索性不见了的好。反正一会儿也能见到,说几句话就行了。”
窦姨娘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小节赶了回来,“东西都收拾好了,马车也备下了,随时都能上路。”
窦姨娘道,“那就趁早吧,难得天气这么好,正是赶路的好时候。”
说完便起身出了门。
邹姨娘的嫂子一拉母亲,赶紧跟了上去,还不忘细心叮嘱道,“你可别犯糊涂!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干出这样丢人现眼的丑事,盛家要不是顾及自己的脸面,你以为咱们家还有活路?当初既然狠心嫁了,家里就只当没这个女儿,反正这些年也没从她手里得过一星半点儿的好处。一会儿别哭哭啼啼的,把她送走就算完。万一惹恼了盛家,咱们家的日子也到头了。”
邹姨娘的母亲早就没了主意,浑浑噩噩地由儿媳妇架着走路。
来到角门,马车早就等着了。
没一会儿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搀扶着脸白如纸的邹姨娘走了出来。
邹姨娘的母亲刚要上前,便被儿媳妇一把拉了回来。
她想哭又不敢哭,急得眼睛都红了。
窦姨娘却冷着脸站在一边。
邹姨娘的嫂子道,“我跟我们家的小姑说几句话。”
窦姨娘轻轻点头,她便放开了婆婆,快步走上前去,接过邹姨娘的一条胳膊,一边往马车上走一边低声道,“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干出这种没脸的事情,是想让邹家也跟着一起死吗?我要是你,到了庄子上就悄默声的了结了,也省着连累家里。”
邹姨娘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反而问道,“表哥呢?有他的消息吗?”
邹姨娘的嫂子冷笑道,“你倒痴情,他早跑了!连他爹妈都没见上一面,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种没根没骨气的东西,也就你这个痴人放在心上吧。”
邹姨娘不再言语,被架着上了马车。
窦姨娘又安排了几个婆子跟着,将邹姨娘送去了田庄。邹姨娘母亲和嫂子中午饭也没有吃,拿着窦姨娘给的二百两银票回了家。
等邹姨娘死讯传来的时候,盛南锦早已经和苗太太表明态度,苗守谦自然乐见其成,将那放火的闲汉发配西北。临行之前,还特意灌了哑药。那闲汉一直装聋作哑,这次倒是真成了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