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柯和陈天薇也离开了咖啡厅，走在橘黄的路灯下。
少女忽然说：“其实我也想给你准备谢礼，可是我给不起。”
王柯：“你就别考虑这种事了，好好学习吧。你现在又没有经济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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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薇抬起头看着他，双手却扯着帽子，欲言又止。
王柯便问道：“怎么啦？”
陈天薇深吸一口气，说：“其实你们都看出来了吧，我的头发被剪掉了。”
他眨眨眼，犹豫了两秒。
少女又说道：“其实你们的视频里也能看出来，所有人都被剃了，我肯定不是例外。你和那位姐姐都没有说，就当做不知道……”
王柯试着劝慰：“没关系，头发可以长出来的嘛。用不了几个月，就是正常的短发女孩子。然后再多过一段时间，长头发就回来了。”
陈天薇轻轻点了点头：“对啊，所以我就想说，等我高考以后，再来找你好不好？”
王柯一愣：“高考后？”
陈天薇：“对呀，那个时候我就真正自由了，而且头发也会留起来，也能正常出门，不需要帽子了。我还没看过你踢球呢，到时候，可以让我看看吗？”
王柯下意识答道：“可以倒是可以……”
少女笑了起来：“那就太好啦。而且，我以前被我妈管着，哪里都去不了。其实有好些本地的景点我都没去过呢。等我上了大学，可以找你出去玩吗？放心，不会太频繁耽误你工作，最多每星期一次，或者两星期一次。”
王柯问道：“不对啊，你不是要去个尽可能远的大学，跟你妈保持距离吗？”
陈天薇眨了眨眼，低下了小脸。
宁愿违背远离母亲的初心，也要留在这座城市上大学，究竟是为什么呢？这原因实在太显而易见，用不着多说。
两人又走了十几步之后，陈天薇忽然轻声道：“对啦，你送我的那个手机……被抓进去的时候，他们没收了没还给我，现在又找不到人，也找不到手机。所以我带了纸和笔，能不能把你的联系方式，写在纸上留给我？”
王柯问道：“连手机都没有，你爷爷奶奶放心让你出门？”
少女却往身后一指：“没关系呀，爷爷奶奶在后面跟着我们呢！”
王柯连忙回头看了一眼，就见两位老人就跟在后面二三十米的地方。出咖啡厅的时候他就看到这两位了，当时还以为是普通路人，没想到……
陈天薇问道：“你想去跟他们打个招呼吗？”
王柯下意识摇了摇头。
他和面前的少女还没确定任何关系，现在就见人家的爷爷奶奶，未免有点心理压力。
陈天薇笑道：“那就装作不知道吧。爷爷奶奶都说了，他们就当是出来散散步，如果你想跟他们打招呼那正好，他们也想跟你说声谢谢。如果你觉得尴尬的话，那就以后再说嘛，好不好？”
王柯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吧。”
陈天薇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要么今晚认识她爷爷奶奶，要么以后认识发，反正总要见家长的。那么，什么样的关系才需要见家长呢？
对此，王柯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但他也不怎么抗拒。
等陈天薇高考之后上了大学，两人再开启一段关系的话……想想似乎也挺不错，不是么？
当然在那之前，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别忘了，阳光德尚的那群人都没有伏法，其中吴超然是见过自己的。那个作者，会让自己的生活就这么平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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