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一愣,伴儿,这怎么说?
惊州又有人被流放至此了?
也没有多问,反正也就脚前脚后的事儿,莫离匆忙应了一声就回屋换衣裳去了。
一身衣服加上清洗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再加上稍稍打理了一下这几天被自己那便宜师傅修理的青一块红一块的身体,莫离也是吃痛的闷哼了良久,捎带着在心里对着自己的便宜师傅OOXX了好久。
待一切都搞定,也就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算不得太晚,赶到庭院的时候已然没有了风伯约的身影。
明显是自己的便宜师傅等待的有些不耐烦,拍拍屁股丝毫不在意的丢下自己先走一步。
翻了无数的白眼儿,莫离也是向着分舵的大门儿而去。
赶到的时候,显然这偌大的分舵就这么几个人还全到了。
自己的便宜师傅不知何时早已整理好了自己,一副仙风道骨,得道高人的打扮,完全不复方才的狼狈样。
自己的坑爹损友许长安,依然是那派翩翩公子的打扮,只是那往常斜跨与腰际的三尺青锋此刻背负与后背之上,那颇为晶莹剔透的紫晶色剑柄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分外的神秘。
在看到那一旁站立的第三人,莫离好似受惊的兔子一般,脑袋使劲的缩了缩,几乎是一路小跑到了几人的身边,随后悄然站立,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派正襟危坐,乖宝宝的模样。
也由不得他不这样,要说这偌大的分舵莫离最忌惮的,不是那自己欠了三颗丹药的风伯约,也不是那常年坑爹,剑未出鞘的许长安,更不是那即将到来的新邻居。
而是这面前云淡风轻,脸上总是挂着三分笑意的季询。
这家伙同他的便宜师傅一样,乃是惊州昔日奇才,可惜落寞至此,两人得奇遇之下研究出自己修炼的那套修炼之法,更是研制出龙玄丹这等逆天奇物。
这两人好似是由于二十年的生活十分孤寂,往常的闲来无事之下,更是升起了攀比玩闹之心。
一如眼下,自己的便宜师傅一席白衣飘飘,仙风道骨的模样。
季询那定然也是一席白衣飘飘,仿若仙客临门的状况。
两人几乎是将攀比之心上升到了极致,穿衣,打扮,做饭,战斗,就连缝衣这等奇葩物事都是要比个高下的。
当初莫离的初来乍到,两人仿佛是有了新玩具一样,你说非要比个高下看谁先收自己为徒是那样?
莫离当时真的是欲哭无泪。
自己的便宜师傅还好,做人还是留着三分底线的,纵然节操全无,但是为师之道还是深得其中三昧的。
但是这位季询师伯,想起他莫离总是要打上那么三个哆嗦。
开玩笑,别看这家伙总是一派得道高人,温和无比的模样,要是实在用一个词来形容,莫离会毫不犹豫的将坑爹二字用在他的身上。
这家伙简直跟许长安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个坑爹货,若不是年龄差距过大,莫离一定怀疑他们是不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当初为了比风伯约率先收莫离为徒,在各种利诱不成之下,这货竟然三下五除二,啥也不顾了,直接夜袭莫离房间。
在第二天醒来之后,莫离光荣的发现自己衣物全无,身上更是赤条条一片,门槛儿处季询一脸笑吟吟的站立,温和异常的问着莫离要不要拜他为师。
莫离当时也是惊愕无比,于是他接下来的日子就过上了水深火热的生活。
坑爹啊,这位大神那简直是无节操无底线无名声的三无产品啊,每次提起季询莫离总是欲哭无泪。
打?打不过!骂?你根本没有还嘴的机会!背后扎小人?你第二天绝对发现自己衣物全无,那精心编制的小人儿早已毫无踪影,留下的只是一个更为精致的人儿,旁边更是有着几行大字。
把我扎的太丑了!
这等地狱性的生活直到风伯约收自己为徒,这位大神好似对于自己的威逼利诱之下尚且比的风伯约慢了一步感到无比的挫败,之后黯然隐居了。
已然两三个月没有出现过。
如今再次见到这般大神,莫离只能盼望自己装作如此的乖巧,这位大神不好注意到自己。
不然自己的下半年,将会在水深火热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