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小恶根的那位本是一名低调的底层学子,其貌不扬,其绩不扬,其名不扬,却因为有一次饿极了去偷楚大儒风云别院的兔子,被楚大儒逮住了,打了几铁尺,记恨于心,大脑进水,一时冲动,射了这一箭。
两名刺客都死得干净,事后调查又有根有据,此事也就了了。
楚大儒得知公告内容之后,回忆了一下,确实有偷兔子一事。但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小子长壮实了这么多?
为了一只兔子,死了一名学子,楚先生觉得这些人还是有点拙劣。但当日现场声东击西、指驴打马的伎俩,还是让他事后有些惊心。如果不是奇女的奋不顾身,小恶根其命休矣。自己其责大矣。
他现在没时间管这些,他先要医治两个孩子。
可当他和暗师查看奇女的伤口时,大惊!伤口泛青,箭头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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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沉沉,苏宅后院,一处厢房,烛火摇曳,地上炉中炭火正旺,一老者躺在一张铺就绒毯的躺椅之上,膝上盖着软被,闭目,手中玩弄着两个紫色核桃。旁边那青衣小厮站立一旁,弯腰低首,正轻声说着什么。
半晌,小厮止语。偷偷看看老者,见其呼吸平稳,胸脯起伏如常,心里暗暗平复了不少。
“那小子命真大呀。不过,处理了那小丫头,也是不错。她要回忆起什么,对我们总不是太好。”
“是。不过,那袁国舅好像有些不高兴。”
“可以理解,我们提前动手,没有吱会一声,作为同伙,总是会有些芥蒂。只是,他值得我们吱会吗?”老者皮嫩白净的老脸上浮起一丝浅笑。
小厮垂头不语。
“后面的戏还得演下去,这院考还没有中途断停的道理。让那小子多蹦跶几天。让国舅爷多准备几天。我们不会少了他这盘大菜。宫里那根线,还得靠他帮我们牵上去不是。”
“可这小子受伤了,还会参加吗?”
“会的,这小子一定会的……除非我们错了.如果我们错了,那么我们也就都解脱了……”
老者睁开眼,没有理会小厮的疑惑,把手中的核桃放在旁边的茶几之上,小厮急忙上前,捧起茶杯,双手递了上去。
老者接过来,吮了一口,发现水有点烫口,禁不住瞪了小厮一眼。小厮噤若寒蝉。但他又突然微微笑了起来。
“这小子你还别说,还真的有点烫口呀。小小年纪,竟敢挖人眼珠!而且还两掌拍碎了人的颊骨,这力气不小呀........那时的你,恐怕还在玩尿泥吧?”
小厮尴尬地也笑了。
“没有苏老您,我还是漠北那个尿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