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匪的船员是铺开的全面进攻,又是晚上根本看不清对面战船的进攻路线,自然也就谈不上有效的阻击与阻挡了。
于是,一接触,这艘战船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片,直接切进了这块水匪大军组成的大饼,将大饼从中间给切开了。
水匪的小船挡不住官兵战船的冲击,一路冲来,小船“咔嚓”作响,纷纷碎裂,如摧腐拉朽,竟无一条船只能挡其锋。
如果此时,有人指挥水匪船只围住这艘战船,众水匪奋勇登船,此船上的五十人,不消片刻,定将全军尽没。
小恶根再能打,也将力遏而亡。
可偏偏水匪们都在向前冲,对身边擦肩而过的孤军战船视而不见,或就是看见了,也不想打。
因为它没有油水,真正的肥肉在前方。大家都在想,反正后面还有人,让他们打吧。
就这样,小恶根所在的战船,一路冲,一路战,竟杀透了水匪大军。
待他们发现身边左右已无水匪船只时,大伙都愣了。
校尉也愣了,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行动。他又习惯性地回身看向那一身血污,战意昂扬的少年。
“请问兄台贵姓?”小恶根终于又露出他标志性的邪恶微笑。又开始脑海传音。
“免贵姓李。李小风。”李校尉这是第二次接到他的传音,已没有初始的震惊了。
“李校尉,好样的,现在一桩天大的富贵在等着你。你要也不要?”
“富贵何在?”
“你瞧,那是什么?”
李校尉一看,远处有一艘高大的水匪船只,灯光通明,这是水匪为数不多的拥有船楼的大型船只。看上去,像是用商船改造的。周围簇拥着不少水匪船只,在一旁护卫,游弋。
“这定是水匪指挥船,水匪所有头目定在其上,你看?.......”
“那还等什么?杀光他们!大功可成!”李校尉热血上涌,他回身冲跟官兵一说,众官兵的眼睛全红了。
这要是真的成了,可就真的要封将荫子,一世富贵了!
刚才冲锋时遇到的阻挡并不多,一点人数,伤亡不到十人。可就是这样,船上也不到四十人了。
可这四十人却全疯了,没有一人退后畏缩。他们可能不知道,他们都是被这少年给蛊惑了。
因为他刚才已经给这四十来号人全部传音了。很多人热血上头,已分不清这声音来自哪里。
战船调转船头,偷偷从后面,向那只水匪船只冲了过去。
待战船离那楼船近到百步时,水匪护卫船只终于发现了他们。李校尉不待他们围将上来,一声令下,船上的床驽齐发,三十余只劲驽齐射,直射那楼船。
百步之内,是床驽发威的最好距离,又是深夜,船上的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这三十余只劲驽标枪,顷刻间将那楼船射得千疮百孔,四处漏风。
还没等那护怀的水匪到达近前,李校尉又抛出第二个手段,抛石机。
每艘战船上都安装有小型抛石机。机关一响,抛石机场臂抛石,一块块如西瓜大小的石头狠狠砸向水匪船只。
抛石机准头不是很好,可李校尉运气好。
抛出第三块石头时,直接命中了船楼,将船楼“轰”的一声给砸塌了。大船一阵摇晃,险些倾翻。船上死伤一片,鬼哭狼嚎。
“冲上去!”李校尉手中刀一挥,官兵战船加速前冲,瞬间冲进了水匪船队之中。
本以为大船一毁,这些护卫的水匪将溃。结果人家根本没退,反而凶猛地扑了上来。一场恶战就此展开。
这些担任护卫的都是黄沙帮的精锐,楼船上就是他们的军师李奇。
此时,李奇生死不知,但如果他们拿不下这只偷袭的官兵战船,他们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