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能行!”孙琦急了,“文昊同意了?!”
“这有什么不同意的?”
回想今天,前前后后奔波了一天,再想想,他们四个人最小的都55岁了。老胳膊老腿的,哪禁得住这么折腾。
“文昊跟我意见一样,简单点,好好地送走就行。”
“不行!”孙琦坚持,“其他的我不管,但阴阳先生这个事,必须请!”
“嘿,为什么啊?”具文斌坐起身,直言:“你想干嘛啊?非要搞得大张旗鼓。”
“什么叫大张旗鼓?这是为了沁沁和小宝!你懂什么啊!”
一提女儿和外孙子,具文斌立马严肃起来。
“什么意思?”
孙琦道:“老人去世,之后的火化、入葬、烧香烧纸、磕头都是有讲究的!一个不注意,到时候,倒霉的就是具家的后代!具珊和具珍都是女儿,孩子也都是夫家的。嫁出去,泼出去,这种事就算没弄好也找不上她,但咱们就不一样了!沁沁可是姓具!”
具文斌回味着媳妇的话,似乎在里面真品出了一些道理。
片刻,好像什么事又想不通了,问道:“沁沁姓具,我能理解。但是小宝姓郑,应该没什么事吧。”
“你是不是傻啊!”孙琦狠狠地白了具文斌一眼,“就你这猪一样的智商和驴一样的脾气,我要是年轻个二十岁,绝对踹了你!”
具文斌就不愿听这个,过了大半辈子了,年年说踹他,年年也没踹。
“说正事呢,你别打岔!”
孙琦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沁沁姓具,她要是有事,她个做妈的,小宝能好啊?小宝才多大啊,刚小学四年级!这玩意儿要是没搞清楚,会影响孩子一辈子的!你到底清不清楚啊!”
“一辈子……没那么严重吧。”
孙琦一挪屁股,面向具文斌,严肃地问:“那我问你,你要赌吗?赌孩子们一辈子的幸福。”
话说到这份上,具文斌是真不敢了。
毕竟只是请一个先生,虽然他没觉得多重要,但是要真像孙琦说的那样,影响了孩子,到时候,吞一瓶子后悔药都要来不及!
“行,我明天和他们说说。”
“你说吧,反正我都已经联系好了。人家就等着我们通知他了。”
“请好了?!”具文斌惊道:“你从哪请的?之前,你爸妈的时候用的?”
“不是,我们家兄弟姐妹比你们多出一倍,爸妈的事根本就没用我操办。”
“那哪来的?”
“熟人介绍的,知根知底。”
“哪的熟人?”
“刘敏辉你认识不?”
具文斌想了片刻,摇摇头,“不认识。”
“就是小区三栋,上天堂。”
贺威抱着胸,他盯着具文斌愁苦的脸,问道:“你搬到富安小区几年了?”
“快四年了。”
“四年。你从来没听说过刘敏辉?”
“我真不认识她。我们在七栋,旁边有个侧门,我平时出入都走侧门。刘敏辉她的店在三栋,走正门。我住了四年,都没从她们家面前走过,上哪认识去。不过,我倒是知道小区里有这么个店。把殡葬用品开在小区里,邻居们都嫌晦气,早早就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