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赵姐摇摇头:“没出来过。”
明明在房间,还不吭声。
无论几岁都是我行我素的死样子!
聂夫人立刻打了个oK的手势,转身踏着气势高昂的步伐,毫无客气地推开聂开宇的房门,直奔摆设Kingsize大床的里间。
床上,两人交颈而卧,相拥入眠的画面对于聂夫人来讲,极具冲击力。
好奇达到满点的她不由地踮起脚尖,甚至忘记脚下踩着的正是可以消音的羊毛地毯。
因为没有多余的客房才会把栗山凉放在儿子的房间,结果倒好,睡着睡着,还抱一块儿了。
抱一块儿也就算了,怎么,这个画面,乍一看,还有点和谐呢。
绕着床边,聂夫人以床为中心,前后左右地看了一圈,直到发现插在枕头上的刀柄,她终于停下了脚步。
“这怎么还插把刀呢,多危险。”
说着,她伸手握住刀柄,把刀刃抽出后,放在手上反复掂量。
床上,手臂被栗山枕麻的聂开宇不爽地动了动身子。
眨着惺忪的睡眼,仅半睁的一秒,再闭上眼的他,脑中忽然闪现出一幅诡异的画面。
一个身穿紫色长裙的女人拿着刀,站在床边,直勾勾地盯着他。
“卧槽!”
瞬间惊醒的聂开宇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闻言,聂夫人瞬间怒了,举刀骂道:“你跟谁俩满口脏话呢!”
“妈!妈!不是骂你!不是骂你!刀刀刀!”
聂开宇紧紧盯着聂夫人手上的匕首,顾不上解释,掀开被子跳到床的另一边逃跑。
两人隔床交锋,眼看场面逐渐白热化,突然,他们眼下的被子掀开,栗山凉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嘟囔道:“好吵。”
“你……你醒了。”
栗山转头看着站在右侧,脸色青一块白一块的聂开宇,疑惑道:“你在这儿干嘛呢?”
聂开宇没心情和他聊天,他挑着眉毛,竭尽全力地给栗山凉发信号,生怕他在母亲的面前说错什么。
栗山转过头,看到聂母的一瞬间,本想点头问安,结果一眼看到了她手上的匕首,喃道:“我的。”
“你的?你的刀怎么会插到枕头上?”聂夫人愣了愣,想起刚刚聂开宇头枕的位置,严肃道:“小栗子,不是我说你,这么做也太危险了,万一睡着了碰到人怎么办?”
见栗山不知道说什么,聂开宇立即道:“是他的刀,但是,事是我做的,跟他没关系。”
“你做的?你要干什么!要翻天呀!”
“我……”聂开宇眼神乱飞,忽然,他灵光一闪,指着被扎坏的枕头,叫道:“我觉得它有味道,就想扎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什么?”
“一股鸭子味,不像是鹅毛的。妈,你是不是让导购骗了。”
“胡说!”聂夫人抓过枕头放在鼻尖下一闻,怒道:“这哪有鸭子味?我看你才一股鸭子味!”
“是是是,我一股鸭子味。”聂开宇别过头,想起昨天抱着栗山凉睡了一宿的事,绝望地自言自语:“何止是鸭子味,我就是个鸭子。”
“你又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
“没有!我挺好的。”
聂夫人没好气地瞪儿子一眼,说道:“快点收拾,跟我出去跑步!”
聂开宇无奈地哼哼两声,刚想在心里吐槽他妈凶得跟教官似的,只见聂夫人弯下腰,对着坐在床中间的栗山凉,温柔地说:“小栗子,既然起床了,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去,晨练对身体很好哦!”
“……妈。”
“你闭嘴。”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呀,就叫我闭嘴。”
聂夫人站直身,离开前冷哼道:“我管你要说什么,肯定没憋好屁。”
直到听到关门声,聂开宇才终于松下一口气。
他坐在床尾对面的沙发上,累得像跑完一千米。
“那个。”
他抬起头,看着栗山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