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一半的栗山凉一怔:“去哪?”
“去医院,和他们俩汇合。”
午休。
累到几乎虚脱的聂医生赶紧脱掉磨人的白大褂,仰躺在转椅上。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仿佛是一支暴露在烈阳下的雪糕,顺着座位一点点瘫软、融化。
瞧宇哥的模样,实习小赵医生实在没办法在这个节骨眼上提醒他,下午还有三台手术等着他。
清风拂过。
换好衣服,准备去食堂的小赵医生扭头一看,杏色的布艺窗帘后面,从早上开始就站在那里,双手环胸的人依旧一动不动。
像靠在栏杆上睡着的雕塑一样。
“宇哥。”
小赵医生轻声唤了唤,聂开宇挣开疲惫的双眼,无精打采地回应:“什么?”
“那个。”他抬眼一瞟,像害怕被对方发现似的,小心翼翼地问:“你的朋友有没有忌口呀?”
聂开宇摇头,只见小赵医生快道一声“好嘞”,随后,似逃跑的兔子,嗖地一下钻出办公室!
聂开宇傻了。
他摇头,不是贺威不忌口,而是,他怎么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又不是他对象!
挣扎0.1秒,聂开宇心道:算了。
不爱吃就挑出来;
要是过敏了,原地挂号,上楼就能看。
方便,死不了。
聂开宇仰身靠回去,刚闭上眼,面前的门开了。
以为是小赵医生走得急,忘东忘西回来拿,结果轻快的脚步声从他身边经过,径直向他身后走去。
“计安?”
是贺威的声音。
白计安!?
聂开宇猛地睁开眼,还不等他向后转头,便瞧见栗山凉坐在小赵医生的椅子上,专心致志地摆弄电脑。
还有什么能比辛辛苦苦工作一上午,简单小憩后睁开眼,老婆从天而降,坐在自己对面更让人兴奋的呢?
“宝宝 ~ ”
聂开宇趴在右臂上,一点一点,向正在键盘上飞舞的老婆探出猪手。
啪!
栗山凉抬手一拍。
“嗷!”
聂开宇抽回自己的手,心疼地举起来反复端详。
没咋样,但疼!
不愧是他家小辣椒,无论几次,一如既往地稳定发挥。
火辣辣的痛感搞得聂开宇委屈。
本着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的不服输精神,他再一次把手伸了上去。
只是这次,他没去抓栗山凉的手,而是,摆在他眼前,说。
“负责。”
栗山凉斜睨一眼,淡道:“又没事。”
连红都没有。
“那是表象!肯定有事,不然我怎么会这么疼。”
说罢,他有气无力地晃了晃手,念叨。
“该不会是你太厉害,伤没留在表皮,而是打到真皮,皮下层了?!”
栗山凉终于暂停手下的操作,无语地望着他:“你是个医生,不要胡言乱语。”
聂开宇才不听。
好不容易让栗山凉放下手上的工作注意到自己,他得抓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