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马上挤出一个略虚伪的笑容道,“怎么会?我当然没有说过,我只是……”
陆飞尧根本就不等他说完,点了点头,一脸松了口气的夸张表情道,“我就说嘛,二哥怎么会这样造谣我和大哥呢?没有说就好,没有说就好,不然我还以为二哥你得了癔症。”
说完又转头,一副谴责的表情看了看云侧妃,又对着他抱怨道,“那你娘为何好好的,突然露出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然后又靠近了一些,用说悄悄话的表情,但音量一点都不悄悄地说道,“那不会是你娘得了癔症吧?她方才还说我和大哥更亲近,说我们孤立你呢?我就奇怪了,大哥特地去洛城接我,我肯定和他亲啊,我和你又不熟,对不对?平时二哥你和我又没有往来,对不对?但是二哥你又说没有跟她告状哦,那她怎么会这样说?还哭呢……今日可是家宴呢,一时笑,一时哭哭啼啼的实在像是癔症啊,二哥,你要不要帮你娘请大夫?”
陆飞齐与云侧妃脸色皆是一变。
云侧妃的手更是紧紧捏着帕子,嫩白的手背上青筋毕露,脸色瞬间阴沉,既有被人当场解拆穿的尴尬与怒火,也有被人污蔑得了癔症的羞愤。
她随即反驳道,“你别乱说!我没有!”
“怎么会没有?”这次开口的陆飞峰。
他对云侧妃一向不留情面,尤其是在弟弟失踪后的这几年,就连公开场合都经常挤兑她,幽王也知道自己大儿子心里难受,所以也由着他,并没有谴责。
陆飞峰还故意诧异地说,“刚刚那些话不是云侧妃你说的?你说飞尧是二哥的弟弟,虽然一直以来他和我这个大哥更亲近,但是我们三人都是亲兄弟啊,我和飞尧这样孤立二弟,他会伤心的啊……这些话不是你说的?你这话,不就是明摆着说我们故意孤立他吗?没有你没有说,那可能不是云侧妃得了癔症,反而是我们在场所有听到的人都幻听呢……云侧妃,你说呢?”
他这话说的极尽讽刺,在场听的人却胆战心惊,看来三公子的归来,并没有缓解世子和侧妃之间的关系啊。
不过话说回来,当年那件事明显就是云家做的,就算弟弟找回来了,但并不代表凶手值得被原谅,没毛病啊!
幽王一直闭着眼,也不知在休息,还是故意逃避,反而是坐在他身边的幽王妃皱着眉道,“飞尧,不得无礼!”
陆飞尧微微垂着眼,像是没听见,又在盯着桌子出神,就像方才那个口齿伶俐的人不是他一样。
“母妃,无礼的难道不是云侧妃?”陆飞峰见她又再次搞不清状况,实在有些头疼。
弟弟回来后没有对母妃表现出依恋,这点让她有点介意,故才一直找弟弟的茬……但是眼下这个情况,明显是云侧妃离间,母妃不帮飞尧不单止,还说他无礼?
幽王妃看了大儿子一眼,见到轻轻对自己摇头,才不甘不愿地回了句,“嗯!”
倒是云侧妃露出笑容,低声道,“看来是我误会了,他们三兄弟关系很好,王妃姐姐也别怪飞尧,孩子年纪还小……公开场合你还是别怪责他了。”
一时间,反倒是变成幽王妃的不是了,他看看大儿子,又看看小儿子,一时间仿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