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明明,庭院深深。
骆冰默坐在窗台处,忽然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心中一紧,随着门声咿呀,顾青已经走进门来。
骆冰是侠盗出身,又在江湖中人,不知道宫廷礼节,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皇帝,瞧着顾青进来,只是呆愣愣的起身,默默的瞧着来到她跟前的顾青。
顾青看着骆冰,在灯火之下,双方尚未说话,骆冰的脸上已经染上了一抹晕红,平素好动爱笑的骆冰,在这羞怯,不知所措环绕中,别样动人。
“来,我们坐下。”
顾青牵着骆冰,两个人坐在床榻上,瞧着骆冰还在紧张,说道:“你是江湖出身,这宫廷里面的许多规矩,一概免了,我们现在是夫妻,这房中也只有你我,那皇帝的架子,我也不会在妻子面前摆弄。”
顾青先不上手,让骆冰逐渐放松。
这样娇媚的美人在前,强扭了虽然解渴,但是不甜,还是要哄哄骗骗,让对方心甘情愿,这样才有滋味。
骆冰在这时候,才细细打量顾青。
骆冰嫁给文泰来,也算是老夫少妻,文泰来年近四十,而骆冰刚刚二十二岁,只是行走江湖,风刀霜剑,让文泰来的容貌更为老成一些,这一个乾隆年龄应当比文泰来更大,但是骆冰瞧着,倒似和她年龄相若。
“皇上在灵隐寺里,说话不避……妾身。”
骆冰第一次扯妾身这样的词,感觉拗口,却依旧说道:“妾身江湖出身,听到那些话来,很是忐忑……”
“忐忑吗?”
顾青伸手揽着骆冰,含笑说道:“我摸摸。”
说话中,这手就要往领口滑去,骆冰惊慌之下,连忙按住了顾青的手。
“没什么好忐忑的。”
顾青从容说道:“在这西方之地,正在经历一场轰轰烈烈的启蒙运动,那里的人开民智,解放思想,反观我们这边,建夷之毒深入骨髓,再不刮骨疗毒,想翻身就难了。”
骆冰听着西方的种种,这些她闻所未闻,听顾青讲来,才知海外别有天地。
“红花会的人挺有血性的。”
顾青又说道:“于万亭,文泰来,这两个能够直冲朕前,余鱼同敢于刺王杀驾,常赫志和常伯志这两位也敢于冲入总兵府,在这里寻找余鱼同……”
骆冰听到了文泰来的名字,知晓是当初于万亭,文泰来到了皇上身前,被皇上记住……只是这皇上并不知晓,在那一夜,她就在皇城外面警戒。
“皇上既然欣赏红花会,那余鱼同和常赫志,料想无碍。”
骆冰小声说道,声音还带一点点的询问。
“常赫志打伤了白振,我若一点反应都没有,反倒会让嵩阳派离心,就在刚刚,我已经让白振把他放了。”
顾青说道。
放了?
骆冰心中一喜,问道:“那余鱼同呢?”
这一个老十四,骆冰对他印象也不错。
“他毕竟是刺王杀驾,罪过不小,不能轻轻放了。”
顾青在这时候,揽着骆冰的手稍稍上移,说道:“把常赫志放回去,也是希望红花会能识相一些,别再弄什么小动作,要谈,就大大方方的谈,光明正大的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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