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祖珽来到府中,已经是傍晚时分。
祖珽听了和士开讲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他说到:“这厍狄伏连吝啬的名声,已经在邺城流传多年。
和相公找他要布帛千匹,他定会忌恨和相公。而且此事另有有蹊跷。”
和士开一听,知道祖珽分析出东西来了,他问到:“这开罪厍狄伏连,可能是我有些怠慢了他,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人作祟?”
祖珽说到:“这第二次上任青州的官儿被人截杀的也才过去没几天,朝中知晓消息的人也不多。
厍狄伏连的旧属是何方神圣,消息如此灵通?
厍狄伏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青州盐官的事情,他的旧属却知道,其人必在朝中另有后台,和相公可是去查探过此人来历?”
“我这就叫人去查查这翟显贵的底细。”
和士开不由得佩服,这盲老头确实发现了一个盲点。
“如果是冯子琮派人去这么操作一番,那他肯定是对和相公图谋不轨。
他这是挑拨军中将领与和相公的关系。和相公一定小心防备此人。”
祖珽补充说道,“不过也有可能另有其人,不知道和相公最近还得罪过其他人没有。”
和士开心道,与太后通奸倒是被高俨撞见了,但这事却不好跟祖珽说。
于是回应到:“这倒没有。冯子琮在这官吏铨选之事上确实与我多有龃龉,我今日见他将名单重新上报于我,我以为他已经有自知之明,不想确是做了如此谋划。”
祖珽又说:“和相公,为这一两千匹布帛,不至于得罪领军将军。
这官职许了厍狄伏连又有何妨,只要他明白相公一番好意,日后说不定另有回报。”
和士开觉得也是,于是他立马叫人去通知厍狄伏连,告诉厍狄伏连这个官儿他许了,不需要额外的财物。
理由是思虑再三,想到厍狄将军于国家有功,在军中多年,颇有威望。
他应该重视厍狄将军的意见,让厍狄将军旧属去上任青州。
和士开又问祖珽:“这冯子琮应该如何处置才好?”
“如果真是冯子琮指使的这件事,应寻罪杀之。他有太后做保,不好动手,那至少也要将他贬出朝廷。”
祖珽说到。把冯子琮贬出去也不坏,这样他祖珽说不定可以做做尚书仆射,也来加入大齐卖官销售行业之中。
祖珽心中暗道,要是由他来主持卖官大业,一定做到可持续发展。
关键位置还是要上些有本事的人才,不像现在和士开这样,什么三教九流都能上,败坏了朝纲,这样搞下去大齐早晚得亡!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那就得看与和相公有何干系了,只是为军中旧属求官,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祖珽把话说了个圆满。
和士开还是很佩服祖珽的脑子的,他对祖珽说道:“朝中大事,还是得靠祖公决断。徐之才衰矣,待他告老还乡,尚书省必有祖公一席之地!”
祖珽笑道:“下官亦衰矣,朝野之事,只能粗识,难探细节,我家二子,秉性纯良却少有才学,还请和相公日后多多照料。”
和士开回应道:“祖公不必多虑,君信君彦的官儿我这下就去准备,旬月之间,必有委任,祖家满门忠良,朝廷肯定不会亏待!”
祖珽拜谢,满意的离开了和士开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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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和士开终于得知,这翟显贵与琅琊王库直都督冯永洛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