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杨少爷看见的都是风庭云在受罚,而那个姓石的在旁边玩泥巴。
他竟然把棉花和一堆黄泥混在一起,真是闲的蛋疼!
杨林来了七八次,实在抓不到现行,后面就没再来了。
一个月的柴就这么磕磕绊绊的让石楠星一个人劈完了。
在别人眼里,两人相处十分亲密,有不少师兄弟猜测风师姐这是被富贵师兄伤透了,所以才跟石师弟走那么近。
风庭云权当没听见,精准的把心动值卡在了负三十点。
离七月初七越来越近,时间紧,任务重,泥塑又是个精细活,风庭云熬了好几个通宵才把师娘的泥塑做好。
望着眼前一比一复刻,长发及腰的女子,少女虔诚一拜,小声呢喃。
“世人都说师父是为了东方一族女子的特殊能力才娶的您,但我知道,师父不是这种人。”
“徒儿无能,现在只能先让您的泥塑之身陪着师父,不过,只要虚空之泪一现世,云儿一定让您和师父团聚。”
七月初七。
费管家来寻家主的时候,王权霸业正对着一块面具发呆。
黄白相接的面具,只能遮住人的半张脸,上面的凤凰羽栩栩如生。
老费一眼就认出,那面具正是当年小夫人送给家主的,那时候的王权霸业还不是王权家的家主。
“家主,黄风岭那几个作乱的剑冢人找到了。”
他们已经从闻柏霖口中得知,黄风岭一事全是当年被王权家驱除的剑冢人在捣乱。
是剑冢人杀害了金灵鳞的兄弟一家,嫁祸给黄风城,然后再引道盟的高层去,让金灵鳞和道盟两败俱伤。
“如今的王权家已不再需要剑冢人了,既然不安分,那就全杀了吧!”
中年男子一宿未睡,声音带着些许疲惫,顿了顿又道。
“那些老家伙在剑道上造诣不低,恐怕得劳烦您亲自走一趟。”
“这是老奴应该做的。”
费管家看向王权霸业手中的面具,每年的七月初七家主都会前往淮水竹亭,去赴当年的约定,风雨无阻。
“需要安排马车吗?”
“不必了。”
王权霸业摆摆手,不知想到什么,脸上忽的一笑。
淮竹比较喜欢他御剑飞行的模样,时间差不多了,去晚了她该失望了。
中年男子戴上那张独一无二的面具,踏上飞剑,缓缓消失在天际。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王权霸业依旧记得当年他和淮竹第一次约会时的情形。
那是一个晚霞如流火的傍晚,整个淮水河畔都好似被镀上了一层金光,美的令人窒息。
少年立在凉亭顶上,看着不远处一艘小船渐渐靠近,船头站着一个身穿绿衣,手持竹笛的温婉女子。
淮竹给他的第一感觉是,温柔贤惠,端庄守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没想到她却对他说,“我不会吟诗作对,不会唱歌,不会琴棋书画,也不会做饭烧菜洗衣叠被,比较擅长的只有打架斗法。”
少年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他王权霸业的妻不需要会这些,后来,他们纵横山水间,肆意快活。
有时候王权霸业也会想,当年如果没有带着兄弟们去探索外面的世界,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如果再来一次,自己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