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传音给我,说剑冢处出事了,近百年没有发出过……”
“唉唉唉,好了,别说下去了,我可不想因为听到你们落霞什么绝密情报被杀人灭口。”
“这算不上什么……”
空竹的解释话语被第二次打断,那是他心心念念数年的声音,虽然他确确实实只听过一次,但已经足够铭记于心。
“打扰了,请问这里是,医馆吗?”
夏镜雪来到了空竹身后,她向着屋中那位身着素衣的女子微笑,然后轻轻开口,“夕桥姐,好久不见。”
“镜……镜雪,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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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霞帝国,砌恨山,荀家正室门前。
一袭剑衫的荀霜糖将练剑时盘起的长发放了下来,她在正室敞开着的木门前停下脚步,鞠躬:“父亲大人,霜糖今日剑法练习都已完成,可否回书房了?”
屋内的荀青冥没有停下他握笔行书的动作,只是淡淡开口:“问天剑诀也练完了?”
“是的,父亲大人。”
“你三叔怎么说?”
“三叔说,尚可。”
“那就回书房去吧,把灯阑诗集抄上三遍。”
“是,父亲大人。”荀霜糖没有多说一句话,她乖巧地应答,又深深鞠了一躬,才转身离开。
待荀霜糖离开后,荀青冥这才看向了室内角落没被发现的荀方海。
“老四,你接着说,霜糖为何出去一趟会变得如此沉默寡言?”
“好……刚刚说到那碧藤山上,霜糖与空竹……”
……
荀霜糖不急不缓地回到书房,关上门,从书架之上取下那本极厚的、古朴的诗集。她平放在书桌之上,刚刚打开第一页,手上兔毫笔便顿了下来。
她从前向来是不愿意看这些晦涩拗口诗词的,看不懂,也不喜欢。只是这第一页的长短句,她却是莫名看得懂的。
“此词乃颜少游所写唯一一首临江仙,据考究,此词是赠予他分隔两地的妾室……”
“想念自己最爱的一位妾室吗?”荀霜糖呢喃着,她的葱指抚摸上那泛黄书页的第一句,又不自觉念了出来:
“旧庭秋杏祛黄雨,溪楼桂雪池塘。雁南灯晚寄书长……”
念着念着,她感觉到了自己脸颊上的滚烫,视线下一时间开始变得模糊。不过她也记得了这上阙的最后一句,不用看得那么仔细。
“墨停欢与恨,砚后幕挟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