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仅吃了窝边草,还吃的是嫩草?”沈北亭说话口无遮拦,他看得出这位白思归是典型的落霞书生剑客性子,别说自己跟随的医鬼如今有恩于他,就是没这层关系他估计都不会掀桌子。
“沈……沈公子说话也太过孟浪!这还有孩子。”
“你别当她是小孩就行。”沈北亭说着又拍了拍雁倾寒那写满了八卦的俏脸,示意她别变态的这么明显。
“所以你和里面这位白画微究竟是什么关系?”沈北亭见白思归有些犹豫,又接着问道。
“画微……画微是我侄子的女儿。哦,忘了给沈公子介绍了,我父亲一共有七个孩子,我是其中最小的那个。我二哥膝下只有一子,名叫白志川,因为从小的过度溺爱,导致我这志川侄儿为人蛮横、行事乖张。画微、便是他十几年前带回来的女儿。”
“私生女?”
白思归闻言无奈点了点头,“是的,她来到白家后,二哥房内对她一直都不好,给她落下了多伤多病的身子,也养下了孤僻的性子。唉……”
“我要听的是这些吗?我要听的是你们俩的故事。”
“这……早些年我一直在外游历请教,很少有回听雨湖的时间。大约是六年前,我在碎涯联盟国与高人交手后巧有心得,于是就回到了这听雨湖,打算准备闭关领悟,顺便看看能不能冲击羽化。”
“结果就对自己的侄孙女一见钟情了是吧?”
“……我起初不过只是心疼画微,她遇到了很多苦楚,但都不愿意说出来。后来我知道了她早已病入膏肓,于是才鼓起勇气主动接近她,询问病因与病情。”
“这么说,你们现在还没在一起?”沈北亭接着问。
“当、当然,我岂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唉,我说,你不会四十岁了,还没谈过恋爱吧?”沈北亭一击中的,穿甲沉默加真伤。
白思归咬着牙扭头看向沈北亭,“我看沈公子也着有佩剑,想必对剑法颇有造诣,不如去演武场上比试一番?”
“白叔叔是生气了吗?爸爸你看你!天天瞎说什么大实话,得罪人了吧!”
白思归拳头握得更紧了,这父女俩说话太恶心了!我要受不了了!
而就在沈北亭刚刚想笑着答应下来的时候,寝室前方长廊处,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七弟!我之前分明有告诫过你!那孽种死就死了,决不能让外人知道我白家此等丑事!你可倒好,竟然还从余晖帝国请了什么劳子大夫过来!你还嫌不够丢人吗!”来到门前浩浩荡荡的一批人正是二房,为首的是白家当代家主二弟,白思齐。
“丑事?他说你喜欢自己侄孙女这事?”沈北亭有些不解,这白思归纯纯一正人君子,他会到处宣扬此事?
“他们是指画微……她的母亲,是在教坊司……”
“我明白了。”沈北亭点点头,合着自己的儿子不检点去了青楼,祸害出了一个女儿,如今竟然还怨这孩子是白家丑事。
于是他向前踏了一步,斜阳神剑落在手上,“在下名为沈北亭,长锋帝国人,自幼喜舞剑,二十岁便打遍长锋无敌手。听闻白家尺素剑闻名天下,所以特来落霞帝国领教剑法。我嘛,平时一直打架,所以身边备了一个医师女仆。恰好约战之人身受重伤,所以让医师先给她治好,我们再打,怎么、有问题吗?”
“你又是谁!在这胡诌什么东西?且不说你个小毛孩能不能打遍长锋无敌手,就是来我白家领教,会去找一个废物孽种?”一个看上去与沈北亭差不多岁数的青年开口反驳。
“怎么?白画微不行,要不你来试试?”话落,沈北亭拔剑出鞘,凤唳声伴随着夺目圣光,斜阳神剑出鞘,指向了面前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