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那里的寨主邀请我过去,上的菜食要么是烤鸭,要么就是烤羊,吃得我们满嘴流油,而且上菜的都是年轻女子,那怯怯生生的样子,一看就是抢来的女人。”
“那排场,真叫一个阔绰,啧啧……”
为了活命,没办法,头目只能把道上的兄弟卖了。
“嗯?!你又要骗我?”
吴世璠眼睛一瞪,扬起马鞭就往山贼头目身上一甩。
“啪!”
头目身上立即多了一条红痕。
“此地北上十余里,那里依然是昆明县治下。”
“你在王城下怕抢人被官府剿,人家就不怕被剿?!”
听吴世璠这样讲,头目连连喊冤:
“公子,还真是!”
“听说他跟官府吏员有关系。”
“而且,他是去崇明州抢的人,崇明州又不归昆明县,甚至不归昆明府管。”
“他去崇明州抢劫,来昆明住,孝顺的也是昆明的吏员。”
“昆明的吏员们见他懂事,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因此他也长期的逍遥自在。”
吴世璠捏着下巴,来回踱步,随后颔首问道:
“他们有多少人?”
“按那天的排场,他旗下不下400人。”
“这么多?!”
吴世璠有些惊讶。
“这么多人官府也不抓?”
“公子啊,人一多,官府就没法抓了。”
头目讨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吴世璠颔首点头,的确有理。
见吴世璠态度有些松动,头目心中窃喜,暗暗松了口气。
可头目那口气还没松完,吴世璠那公鸭嗓子又喊起来:
“来人,把他拖下去砍啦!”
山贼头目一听,原本松下去的心又提了上来,焦急地喊道:
“公子!你不能这样子啊!我已经老实交代啦!”
吴世璠一脸冷笑:
“你打什么主意我会不知道?”
“我这里就这十几人,你让我去打他们四百来号人?”
“是你想死还是我想死?”
“但凡你跟我说有别家的山贼土匪,只有四五十人,又有钱的,我还信得过你,留你一条性命。”
听吴世璠这样讲,头目立刻接话道:
“有!有!有!”
“真有!真有!”
心有余悸的头目赶紧说来:
“在咱昆明南熏门以东南方向,有一伙土匪,大约五六十人,平时我们也是河水不犯井水。”
“我知道路在哪,我能带路!我能带路!”
看到山贼头目颤颤巍巍样子,吴世璠嘴角微微一扬,随后又一副严肃怀疑的语气,细细询问头目所说的情况。
随后,与胡国柄与刘畅一通合计,也基本确认头目所说的情况属实,没有欺诈。
看着这几个主连连点头,一副满意的样子,头目以为此次终于能保住性命的时候,吴世璠话锋一转,又高声大喊:
“来人!把他拖下去,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