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天使带走了,各位大人。一位从天而降的天使,浑身金色,就和你们一样。”
“这世上从不存在所谓天使,奥诺玛默斯。”多恩冷酷地说出了事实。
“我知道,大人。倘若真的有这种神圣的存在,那它们必然不可能漠视这个世界上曾发生过的一切。”老角斗士撇了撇嘴。“但是,就像那些竭诚欢迎自己的解放者的人们一样,我的词句实在过于贫乏,无法用一个更为恰当的词语来描述那个存在。”
多恩与基里曼相互对视。
“既然如此,还请你详细为我们讲述这个故事的来龙去脉,老人家。”马库拉格人说道。
两位原体带领着奥诺玛默斯登上了一艘因维特方阵兵的登陆舰。在空旷的指挥室内,老角斗士得到了宽大的椅子和舒适的垫子,以及滋润喉咙的干邑。在多恩和基里曼于他的对面落座后,奥诺玛默斯开始讲述他的故事:
“那是一个雪夜。我和我的兄弟姐妹们一如既往地拥挤在洞穴当中,依靠体温温暖彼此,听着精金栏杆外的山风呼啸。黑暗当中,传来了我们从未听到过的声音,我想,也是任何努凯里亚人从未听到过的声音。”
老角斗士发出了一连串拟声词,尽管模拟的相当模糊,具有极大的抽象性,但多恩依旧认出了那是灵族星镖武器发射的独有声响。这种声音是如此令人印象深刻,以至于奥诺玛默斯时隔数年后的模仿,依然足够让人将其分辨出来。
“没有人清楚那是什么。有人谈及了传说中的神明,它们正来到努凯里亚,给这片热砂之上带来最终的裁决。
第二天,那奇怪的声音并没有带来神明的审判;它带来了一个严重受伤的孩童。当高阶骑手的禁卫军们前来投喂我们时,他们把一个血肉模糊的男孩一同丢入了洞穴。我以为,这不过是他们日常捕奴队的成果之一,只不过由于处在死亡的边缘,被干脆当成了食物一起投喂给奴隶们。
没有人认为男孩能活下去,但当他深可见骨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自愈,这种看法被迅速扭转了。
那天以后,男孩从恶魔之泪的游戏中存活了下来,得到了安格隆·塔尔克的名字。随着每一天过去,他的战斗技巧日渐娴熟,用一个月的时间便成为了角斗场的霸主。不过,一般情况下,他只有在节庆时刻才会真正用对手的鲜血染红热砂。角斗士的数量对于高阶骑手们同样重要,因此他们负担不起每场比赛都有奴隶的生命消失。大多数角斗都是以其中一方认输告终。战士们会回到自己的洞穴,与击败他们的人交换凯旋之绳以完成血线仪式。”
“我猜,安格隆的绳上只有红色,因为他未尝败绩。”基里曼说。奥诺玛默斯点了点头。
“尽管他给他的兄弟姐妹——包括我在内——带来黑绳,但他这样做是出于荣誉,而非为了获得战胜某个人的优越感。通过这种方式,我们之间建立起了友谊的纽带,将彼此视作亲人。他告诉我,他的命运与我们一起,我们要一同冲出热砂,自由自在地生活。
我抚养了安格隆,他就像我的亲生儿子。我们一同战胜了无数的敌人,人类,机械,巨兽,灵能者...它们的鲜血都被我们泼洒在了热砂之上。我原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我们想办法冲出牢笼。
那一天,在杀死两名深坑斗士之后,蛆虫之眼要我与安格隆自相残杀。”
“我想,我们的兄弟拒绝了。”多恩说。
自然,他从《安格隆:努凯里亚的奴隶》当中知道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到目前为止,奥诺玛默斯的描述与这部神奇文献的记载别无二致。
“安格隆拒绝了。在那之后,蛆虫之眼问道:‘公正的德西亚人啊,我们该怎么做?!’,一个词语便开始在角斗场上传诵,我从未见过努凯里亚人因为什么如此兴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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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钉子!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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