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之拳立刻认定,这是对于帝皇作品的玷污,就像是把一支神圣的爆弹枪用作晾衣架,并在上面涂满了色孽纵欲教派的亵渎图样。
多恩朝禁军走去,脚步震撼着大理石地面。
第七原体单手扼住了多姆妮卡的喉咙,把耀金包裹的战士像是一个洋娃娃一样抬起。多姆妮卡双腿悬在空中,却也没有任何反抗,双手只是安静地垂下。
多恩着甲的巨手开始用力,基因炼金术强化过的骨骼在压力下发出清晰可闻的声响。
“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做。”多恩咆哮道,“这样,你能有一个体面的死亡。”
“请不要伤害她!”一个中性的声音响了起来。多恩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敲击自己的大腿腿甲。
他低下头,发现是性别暂时成谜的安格隆,正在用全力拳击他的大腿侧面。
按理说,即便是没有穿甲的未成年原体,也应该有足够的力量让多恩感到撼动,可现在他却只能听到拳头落在陶钢上的叮咚声,感觉不到其中蕴含着丝毫力量。多恩同时想到了第二个问题——在安格隆被多姆妮卡解救时,他已经有了一个成年凡人男性的身高,但在数年过后的现在,他丝毫没有表现出成长的迹象,甚至出现了退化。
这让多恩心中也产生了无由头的烦躁。他知道自己与基里曼一样,都在因为自己的兄弟身上究竟遭遇了什么而困惑。他终于有一点失控了。
“到一边去!”多恩咆哮道,用另外一只空闲的手抓起了与他相比小的可怜的安格隆,朝着基里曼的方向径直丢了过去。
他完全没有回头去看安格隆划出了怎样的抛物线,只是听到基里曼的方向传来了一声高亢到不似男人的尖叫,以及一具穿着动力甲的身体在大理石地面上手忙脚乱的声音。
“在我解决这只毒虫之前,看管好他!”
“我可否请你将我这只毒虫放下来,罗格·多恩大人。”多姆妮卡平静地说,就好像她没有快要断气一样。“照这样下去,在我能完成解释之前,我就会因为缺氧而昏阙,或者干脆被你拧断脊梁骨。”
多恩思考了一秒钟,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哼声,随后松开了手。
多姆妮卡优雅地落地,没有一点差点被掐死的局促,仅仅是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多恩拔出自己的遗物科技手枪,枪管对准了禁军的头。
“现在,说。”
多姆妮卡清了清喉咙:
“我本打算让安格隆亲自为你讲述这段故事,但他看上去有些怕生。”女禁军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基里曼,后者正束手无策地隔着桌子看着安格隆,显然是遭到了强烈的抗拒。
“在将你们的兄弟带离角斗场后,我找到了一处远离努凯里亚统治核心的偏僻之处。我以武力威胁此地的领主,让她给了安格隆一处自由的庇护所——这座要塞。”多姆妮卡指了指周围。“于是,安格隆在这里暂住了下来,远离了角斗场的血腥。而我从远方守望着他。帝皇给予我的命令是,尽最大限度不去干预基因原体的成长,我便照做了。”
“我的兄弟变成了...这副模样。”多恩的枪管岿然不动,“你仍然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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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选择,罗格·多恩。”女禁军从容地回答,“他选择了成为今天的自己,我没有权利,更不应当去干涉。你们了解自己这位兄弟的性格吗?安格隆有着一颗虚无的心,需要外物的赞美、荣耀和情谊来填满,他没有宏图大志,只是随波逐流,直到忍无可忍才会发起反抗。
他得到了这座要塞的女领主的赏识。并不是因为他的战斗,而是他的容貌。我想,这与安格隆此前在角斗场中的经历截然不同——他不再需要屠杀他人,践踏生命,就可以轻松地获得自己想要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