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勉扯了扯嘴角,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不待人相邀,便一撩衣摆在最后一张石凳上坐下。
他不拘礼,俞筱晚却是不能,只得站起身来,要行礼。君之勉道:"罢了,今日是来赏花的,不必拘这些虚礼。我跟皇叔是一家人,俞小姐远来是客,以茶当酒,先敬一杯。"
这话君逸之可不爱听,不等俞筱晚应对,便轻笑一声道:"我倒不知堂兄你也这般喜欢在内闱厮混了,明见着有客人在,还要厚颜坐下来。再者说,若论亲疏远近,你还能比小姑姑与皇叔更亲近些?用得着你喧宾夺主么?"
君之勉横了他一眼,却是无法应对,他跟君逸之比,差就差在脸皮的厚度上,比如说君逸之就敢承认他爱在内闱混,君之勉却碍于名声,不能直认下来。
惟芳长公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渐渐嚼出了些不对味,可是她这个之勉皇侄,却是个从头脚冷冰冰的家伙,似乎也没见过晚儿几面吧。不过说起来,晚儿这小模样是招人疼,大概让某人过目不忘了...
君之勉没说话,君逸之便没再乘胜追击,三个人又闲聊了起来。多余的俞筱晚只管看着手中的茶盅,她已经几次表示要离去,可是惟芳却怎么也不允,她只能装聋子哑巴,尽量少说话。
今日难得下朝早,摄政王在皇宫中处理完紧急奏折,便乘轿回了王府。他每日办完差,回到后院之中,总是先去王妃那儿坐上一坐,不过喝上几口茶,若王妃告诉他没什么特别之事,他便会去秋海堂逗逗儿子,再去水风景看望怀胎六月的吴丽绢,之后,打算在哪宿夜,就在哪里摆膳,日日如此。
今日王妃归家省亲,不在府中,摄政王在秋海堂坐了一刻多钟,便去到水风景。吴丽绢在俞筱晚等人走了后,又觉得乏了,小憩了一会儿,这才刚刚梳妆好,就听门外唱驾"王爷驾到",忙起身迎出去。
摄政王含笑拉住吴丽绢的手,不让她福下身子,"不必虚礼。今日觉得如何?"
第一句话就是关怀,吴丽绢心中甜蜜,小意儿地答道:"尚好。王妃每日都送了安胎药来,已经连服了十几日了。"
摄政王点了点头,"那药方是我向太后讨来的,宫中的秘方,应是不错。"
虽然早从王妃的口中得知药方是王爷特意为她讨来的,但亲耳听到王爷承认,感觉还是不同,更加甜蜜更加感动,吴丽绢绯色染颊,轻声地道:"妾身谢过王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