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其实当初张氏说出这个主意的时候,他还觉得很不错,如今出事了,却一股脑地怨到母亲的头上,自私成这样,还不都是张氏自己教出来的。
还好张氏不在意,只是听说方才何大人来过又惊又慌,紧张地想了想,遂安慰儿子道:"不怕不怕,他是你岳父,你去好生赔个罪,答应他以后好好待何氏,就不会有事了。"
曹中睿听了这话,不但不开怀,反而大吼道:"还有什么何氏!方才何氏已经被何大人接走了!何大人说贼人招了,而且长公主和宝郡王都答应做证,证明雅儿那个蠢货不但知道,而且还指使贼人去抓何氏!何大人说一定是我定的计谋,要参我一本,我...我完了...若是这次被取消了功名,这一世都不能再科考、不能再入仕了。"最后两句话,是哭着说出来的。
张氏已经慌得手足发软了,挣扎着下了床,扑到儿子肩上痛哭,"我的儿,你别怕,娘会保护你的,趋现在天色尚早,娘立即就去应下平南侯府的亲事,跟平南侯做了亲,他们也不愿意自己的小舅子是这样的人,他们也会没脸面,必定会保你的。"
曹中睿一把推开母亲,用一种失望又沮丧地目光看着她,冷哼了一声,"你若是能让静晟世子娶她,我就算你有本事了。"
张氏一愣,"为何这样说?是他们自己来求娶雅儿的!"
曹中睿厌弃地看着母亲,"那是之前,今日雅儿被烫伤了脸,若是能不毁容,兴许还行,可是那时我恐怕已经被免了功名了。哼!都是你的好主意害的,有你这样的母亲,我真是幸运!"
张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顾不得儿子的冷嘲热讽了,"什、什么?雅儿好端端的怎么会烫伤?"这才想起来,在延年堂的时候,似乎根本没有雅儿的影子。
"当时前面几辆马车都翻了,只有晚儿表妹坐的马车没事,雅儿受了辱,不想面对旁人,便去抢晚儿的马车坐,哪知晚儿在车里烧了茶水,被她撞翻了,洒了一头一脸。"
天呐,若是滚水,岂不是会烫出一脸的泡来?张氏立时吵着要去看女儿,曹中睿冷淡地道:"您就安生一点吧,老太太已经发话了,不许您再踏出雅年堂一步。"
张氏呆了半晌,拼命嚎哭起来,边哭边骂,一时说自己命苦雅儿命苦,一时说"肯定是晚儿这丫头故意的!"
曹中睿被她哭得直皱眉,觉得母亲真是无聊,晚儿怎么知道雅儿会要抢她的马车,这事儿怎么能怪到晚儿的头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