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辉看了一眼,点头:
“林同学,是哪个同学处理的伤口?”
“苏白芷,她以前在军区医院实习过。”林朝霞如实回答。
躺床上后,疲倦感袭来,让她昏昏欲睡,但教务处主任走进来,她的瞌睡虫全被吓跑了。
罗辉点点头,眼底了然。
他跟傅敬文是同学,开学前老同学就跟他打招呼,让他帮忙照顾苏白芷。
知道是傅敬文收的徒弟后,他找王院长要打听苏白芷的情况,最后只知道她在医院实习过,其他消息一概不知。
欧阳兰神色肃然:“她用的清创药可不简单,
你看伤口,像不像刚被夹的?而且我们解开绷带就可以直接缝合了。”
罗辉震惊地凑上前看,确实如欧阳兰所说的。
护士准备消炎水都用不上。
罗辉心里疑惑,并没有当面问出来。
林朝霞抵挡不住困意,已经睡过去,只觉得自己的皮肉在拉扯。
等缝针结束,欧阳兰走出治疗室,罗辉等在外面。
“伤口没什么大碍,打了破伤风,养着就可以了。”欧阳兰简单说了林朝霞的情况。
这次军训方案是营部领导拍板的,罗辉跟过来,也是怕出什么意外。
毕竟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军医大新生,他和校长非常重视。
以后各个军区的医生骨干,可能都是从这批新生出来。
罗辉点点头,犹豫了一会儿才道:
“欧阳,伤口的事暂时别外传,我问老傅看看怎么回事。”
欧阳兰眼睛一亮:“处理伤口的苏同学不会是老傅的徒弟吧?”
她和傅敬文也是同学,之前听说他回青省军区医科大教学时,她还以为只是谣传。
罗辉:“你知道就好,别往外说。
我也没想到,老傅还会收女徒弟。”
当初京医大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傅敬文也因此被下放到青省的农村,彻底跟京市的老同学,朋友断联。
欧阳兰心里一阵唏嘘,出事后她跟同学打听过,但没人知道傅敬文的消息。
不过傅敬文家人急切撇清关系的丑态,他们这些老同学听了都心寒。
傅月华还“大义灭亲”指控自己的父亲。
欧阳兰:“姚彩霞要是知道老傅恢复职位,还当了军医大的教授,肯定会找过来。”
罗辉冷哼:“她没找过来,撺掇着傅月华调到罗河村那边的军区医院了。”
他对傅敬文的前妻和儿女都没什么好印象。
他们这些老同学都相信傅敬文的为人,也佩服他能跟顾教授共进退。
欧阳兰叹了一口气:“说到底,老傅是我们这届最有天赋的,脑外科方面他一直都是顶尖的,
最后却被家人拖累。”
如果没有傅月华的指控,傅敬文最多是被调职,不可能被下放。
京市医院的院长会拼尽全力保他。
“人算不如天算。”罗辉双手背在后面,先返回营地办公室了。
他得回去跟营地的领导好好掰扯,野外生存训练压缩一下时间。
…
另外一边,
苏白芷她们翻过一座山后,就找靠近湖边的地方休息了。
一路上只摘了野果,连麻雀都没看到一只。
现在她们几个,看到蚊子都觉得是肉。
“你们会抓鱼吗?”苏白芷喝了几口水后,目光落在碧绿的湖水中。
单靠野果也填不饱肚子。
空间里的肉干都被白小爷干没了,有馒头她也不好拿出来吃。
早上到下午,她们一行人就靠水维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