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的院子里,气氛紧张而压抑。
经过顾二牛一番自我辩解,众人终于明白了他这些年的经历。
然而,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一切并不能怪别人,只能怪顾二牛自己没有毅力。
当初说好的要改过自新、痛改前非,他却一样都没有做到。
如果继续族里任由顾二牛在外胡作非为,给顾大山带来的只能是负面影响。
如今族里约束着他,不让他出顾家村,无疑是给顾二牛留了一条生路,也让京城的顾家没了后顾之忧。
顾三牛站在一旁,没有再说什么。
顾二牛仍然跪在地上,王氏和顾大山看着这个恨铁不成钢的儿子,脸黑如墨。
顾大山觉得自己肯定是前世欠了顾二牛的,这辈子才会多了一个讨债鬼。
顾大牛跟顾三牛都没让他操过心,只有这个顾二牛,从小到大让他费尽心思,不得安生。
顾大山心想,家里仗着孙子顾铭功绩,好不容易才换来今日的地位与荣耀。
他希望家里所有人都约束好自己,都珍惜现在的福气。
他真是万万没有想到,顾家村还有顾二牛这个害群之马。
这要是不对他管束一番,今后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大乱子。
最后,顾大山与王氏对视一眼,做出了一个决定。顾大山缓缓开口道:“二牛,你走吧,我们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顾二牛傻了眼。
他瘫坐在地上,满脸的难以置信,“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会这样?我真的有那么十恶不赦吗?”
顾大山面带严肃,沉声道:“多年前,我们给过你机会,然而你不知悔改,你一错再错,不知悔改,我们已经伤透了心。你离开这里吧!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那怎么行!”顾二牛想起与马寡妇约定好的那些事,梗着脖子不肯离开,“不行,绝对不行!你们别想甩掉我,不可能!你们生了我,为什么不能一样对待我?我也是你们的儿子!为什么三个儿子不能一样对待?”
顾大山沉声问道:“一样对待?你是能像你大哥似的安安稳稳种地,还是像老三似的能关键时候披甲上阵?”
“我虽被陛下封为镇国公,但全部仰仗的都是铭儿的功绩,你若是本本分分做人,顾家的荣耀自然会有你一份,但像你这样是非不分,你让我如何一样对你?”
顾二牛被问得哑口无言。
让他种地?不可能。
这些年他养尊处优,连个锄头都拿不起来。
更不用说披甲上阵了,那不是给敌人送菜吗?
但他觉得他是顾家的一员,这个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如今顾家的荣耀就要有他顾二牛的一份。
顾大山看着顾二牛,心中满是失望:“既然如此,我们不用你养老,也不用你给我们什么。这些年我们没管过你,你也没有奉养过我们,就这样吧。”
最终,顾大山还是没说出那句断亲的话。
但即便如此,一脸不服气地在喊着:“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儿子,我是镇国公府的二爷!”
听到顾二牛不知道羞耻的话,顾大山头痛欲裂。
“大亮,二亮,把他给我轰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以后他的事跟顾家没有任何关系!”
顾大山这次是真的被气坏了,愤怒之下声音变得沙哑。
大亮和二亮对视一眼,无奈地走到顾二牛身边,将他拉起来。
“我不走,我是顾家的二爷,我是镇国公府的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