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若是回不来,她也不会多好过。
哪怕回突厥,地位也会随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是阿史那皇后绝对容忍不了的。
于是,双方谈定好价格后,阿史那皇后便开始暗暗的做准备。
该拉拢的拉拢,该威胁的威胁。
总之,能用上的全用上了。
只等着齐国使者把事情摆在明面上,好把皇上赶紧救回来。
留在齐国那么久,还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很快,齐国使者便开始和周国正式谈判,言说周国皇帝宇文邕正在齐国皇宫里做客。
这个说法把周国的臣子都气笑了。
做客?
说的就跟他们皇上想回来随时都能回来似的。
宇文护这才知晓,原来这些时日以来,皇上总是以各种理由不见踪影,原来是跑齐国去了!
他本来就是个奸臣,生性多疑。
得知宇文邕被齐国俘虏后,宇文护第一反应就是怀疑:皇上为什么会在齐国境内?
总不可能是周国境内被齐国人带走的吧?
说出去谁信呐!
难道丹州城破时,皇上在丹州城,从而被齐国人捉到了?
这个念头刚浮现,就被宇文护自己给否决了。
不对。
尉迟迥虽然好大喜功,性格暴躁,但对宇文邕很是忠心。
如果皇上在丹州城,尉迟迥哪怕拼上性命,也会将皇上救出来。
尉迟迥还好好的,证明丹州城破时,皇上并不在其内。
那么,皇上是怎么被齐国人捉到的呢?
宇文护百思不得其解。
但他现在暂时没心思琢磨这些,因为齐国使者狮子大开口,要许多城池。
宇文护把周国看成自家的,哪里肯愿意?当即就反驳了回去。
齐国使者则开始一点点的讨价还价。
于是,在阿史那皇后的努力下,齐国和周国终于达成了一致——将西梁周边的城池都划给齐国。
此事了结后,齐国使者没有急着走,他还有事没办完。
齐国使者找了个酒楼,与宇文护的手下一同喝酒。
装作醉酒的模样,将宇文邕偷偷潜入齐国边境,去突厥借兵的事说了出来。
齐国使者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和对方勾肩搭背。
“你们皇上呐,心思可多着呢!若不是时运不济,现在早就带着兵马回国了……嗝!”
他冲着宇文护的手下打了个酒气,嘿嘿的笑着,看着跟喝傻了一样。
宇文护的手下听到这话,心里一个激灵。
小心翼翼的试探问他:“兵马?尉迟迥的兵马么?”
“什么尉迟迥,不是突厥……啊,没什么。”
齐国使者话说到一半,仿佛惊醒了一样,忙止住话题。
“来,喝酒!”
宇文护的手下牢记这句话,和齐国使者继续喝了起来。
直到把人送回去,宇文护的手下才脸色骤变,匆匆跑去宇文护的府上回禀。
宇文护听到他的描述后,瞬间大怒。
一把将手边的茶盏扔到了地上,摔个粉碎。
“好,好他个宇文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