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尚仪忙的焦头烂额。
所以,当底下的女官跑来问她,太孙妃的头冠的头围时,胡尚仪一时愣住了。
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胡善祥的头围报了出去。
底下的人对胡善祥也十分了解,一听这头围,当即就表示明白了
“那太孙嫔呢?”
胡尚仪想了下,让这人且先等等。
太孙嫔的人选还没定下来,但怕是也有点眉目了。
她前几日听胡善祥说过一嘴,说是之前太孙带到东宫的女客,那个孙姑娘,大抵是未来的太孙嫔了。
可那姑娘现在未曾进宫,即便是想量头围,也量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边胡尚仪在为东宫的事忙活,那边朱瞻基却兴冲冲的拿着几样东西,跑来找胡善祥了。
“这是……东珠?”
胡善祥看到朱瞻基手里那又大又圆的珍珠,不由一愣。
她托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朱瞻基:“把你的东珠拿来做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
这倒是实话。
东珠是皇上几年前赏给朱瞻基的,说是等他册立太孙时,就能用这颗东珠嵌在头冠上。
朱瞻基得到这颗东珠时,就屁颠屁颠的跑来给胡善祥看过。
这都过去了一两年了,因为保存得当,这东珠还和之前一样明亮。
“给你的。”
朱瞻基笑眯眯的将东珠推到胡善祥手边:“等大婚时,把这珍珠嵌在凤冠上,定然光彩夺目。”
胡善祥挑了挑眉:“怎么,你这意思是没有这颗东珠,我就不光彩,不夺目了?”
“哪能呢?”
朱瞻基对她嘿嘿直笑:“谁敢胡说八道,我就出去把他的嘴给粘上。”
“哼~”
胡善祥将东珠拿到眼前看了看,确实漂亮。
不过她空间里也不少,倒是不缺这样的品相。
到底是朱瞻基的一番心意,自己也不必拒绝。
其实想想朱瞻基也是挺惨的。
可以说,她是自己经历的几世里,最穷的一个男主了。
若不是没有别的好东西,朱瞻基也不至于巴巴的把东珠都拿出来了,还不是手里没钱。
至于手里为啥没钱,那也是没法子的。
太子虽然监国,但不贪不占。
不贪不占,只靠那点俸禄,攒下来的一点家底还被太子妃的弟弟给霍霍光了。
太子爷也是不容易呐。
朱瞻基也不容易,追个姑娘把自己的老底都掏出来了。
只能说东宫这一家,都穷哈哈的。
朱瞻基看她收下了,心里也开心了几分。又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玉雕刻的蟋蟀,有半个巴掌那么大,递给了胡善祥。
“还有这个,我前些日子在爷爷那看到了一块不错的翡翠,便从他那磨了过来。想着你也喜欢蛐蛐,便让人雕成了这样,喜不喜欢?”
胡善祥一脸惊喜的接了过来,看了看。
还别说,这蟋蟀雕的是真好看,碧绿碧绿的,极为可爱。
胡善祥虽然对蟋蟀的喜好都是装的,可眼下看到这么有趣的东西,也禁不住露出大大的笑颜。
“喜欢,到时候我就把她摆在书房里,日日得见呢!”
这么大一块,当镇尺真是绰绰有余了。
朱瞻基看自己送的每样东西,都备受胡善祥的喜爱,心里满足极了。
觉得这小丫头真是爱惨了自己,不管自己送什么都视若珍宝。
这种感觉,还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