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隆滚动。
是加里埃布尔随手扔下的头颅。
一身血红的他空着双手,不急不缓地向马丁兄弟走去。
而这两人的武器早就被收缴了,看到此情此景,又没地方躲避,只好互相对视一眼:“兄弟!一起上!”
严肃小黑用吼叫壮胆,随手抄起一个玻璃酒瓶就砸过去。
啪啦。
加布里埃尔连躲避懒得躲避,这点伤害对他连死皮都去不了。
随便一脚就将其按压在地,在他刻意收着力的前提下,小黑的胸口都直接瘪下去一块,瞪大了眼珠子,吐出一大口血。
嘻哈小黑根本没想要对抗,在刚刚他们交手之间,就冲着门口绕去。
可惜对方的速度根本不是他能想象的。
双脚一空,嘻哈小黑跌倒在了地面,低头,才发现自己的两截小腿不知什么时候凭空消失了。
甚至连痛觉,也在这个时候才传来。
“啊啊!!Merde!F**k!!”
此时的房间,也只剩下两人的哀嚎,以及加布里埃尔那不慌不忙动作声响。
接下来,屋内的这群可以说是十恶不赦的人,终于见识到了什么才叫真正的残忍,一些人看着都忍不住尿湿一地或者剧烈呕吐。
等到加里埃布尔处理完二人之后,其他人才算是明白了,他这身夸张的“妆造”,是怎么来的。
只是之后,他好像并没有离开的打算,而是静静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然后就像是回到了家一样,信手就从酒柜拿下一瓶最贵的酒,拿过一个玻璃杯,也不嫌上面有血迹,自斟自酌了起来。
所有人大气不敢喘,就这么安安静静,规规矩矩地看着他把那一瓶老大都不舍得喝,每天都要擦一遍的高级朗姆酒彻底干完,偏偏老大还只能呆坐在原地干瞪眼,一点意见也不敢发表。
若是从底下偷看,此时老大的裤子已然湿漉漉的一片。
“卡洛琳不喜欢我喝酒,虽然她不会直接阻拦我,但为了让她开心一点,我还是把酒戒了。”
加里埃布尔就跟一个平平无常的酒吧糟老头一样,喝醉了,就开始讲故事。
区别在于,这个老头说话给人一种很清醒的感觉,清醒到冰冷,而且在场没人敢不听。
“上大学之后,她很热衷当义工,做志愿者这些活动,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接触了许多移民家庭,从而萌生了支持他们,让他们过得像个‘正常高卢人’一样好的想法。”
“你们说她这么善良的一位天使,为什么要遭受那样的事情呢?”
没人回应。
加里埃布尔不是来追求答案,他自己已经有了答案。
“因为,善良的农夫永远也不应该试图去救赎本性邪恶的毒蛇,这是多少年前就有人教导我们的道理,可惜富足的生活麻痹了现代人的神经,哪怕是这则家喻户晓的寓言,他们都只当做是个讲给小孩子听的故事。”
“高卢人有自信,在救赎毒蛇的同时,不被其所伤。”
“真是骄傲且狂妄。”
老大心中升起不妙的预感。
只见加里埃布尔伸出了手,在光粒子的汇聚中,一个镶嵌着如珍珠般圆润、孩子拳头大小宝石的半米权杖逐渐显露出了形状。
众人看着这好像变魔术的画面,更加不敢妄动了。
只是当权杖完全显形时候,那颇像少女玩具中的魔法棒的造型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没人敢笑。
他们脑袋没有对方拳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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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里埃布尔看着魔法杖,一脸怀念地轻轻抚摸:“我就知道,卡洛琳,你一直在默默地支持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