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靖急忙走到何进身边,半蹲着身子,目光落在何进的腹部,好在是没有伤到要害,但是长刀没入腹部怎么说都是重伤,怎么不让人揪心。
许靖刚想说话。
何进抬抬手,指向自己的嘴巴。
这个动作许靖尤为熟悉,是何进想要说话,让自己先听他说完。
何进疼的满头大汗,五官因痛苦而扭曲,但还是努力挤出温和的话音
“文休,我又被刘玄德救了一次啊。”
“?”
突如其来的话令许靖一头雾水,此事和主公有什么关系?
忽然他似乎是想起来什么,于是望向身侧的医者,医者冲着许靖笑了笑。
何进的话语紧随其后
“不错,此人正是从凉州金城走出来的医者,若非他我怕是要毙命了。”
果然如此
许靖心中点点头,不过此时危机并没有缓解,吴匡张璋之战才是重中之重。
似乎是看出许靖心中的担忧,何进笑道
“文休还请宽心,叔达领兵去平息了”
叔达,就是何苗的字。
听到此话,许靖非但没有安心,反倒焦急起来,要知道何苗就是死在吴匡张璋的手里,让驻防部曲去平息外出征战的北军五校,真的能成功吗?
“大将军,不如我去吧!”许靖自告奋勇。
然而何进摇摇头,“我还有一事托付文休。”
还有什么事比平息吴匡张璋之战还要重要?
许靖满眼的不解。
何进伸手握住许靖的手,“我想让你送一物给刘玄德。”
许靖想都没想就拒绝,“大将军,此时洛阳深陷危难,我怎么能弃你而走西乡侯呢?派一亲卫即可,何必需要我啊!”
何进露出满脸欣慰的表情,然而接下来的话语令许靖一愣。
“文休,替我向西乡侯问好”
“问好?大将军我不是拒绝——”
话还没有说完,许靖只觉脖颈一痛,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前方倒去,在意识溃散的前一刻,他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被偷袭了
“大将军,真的好吗?”
站在许靖身后的将士问道。
何进说道:“洛阳即将大变,我不愿许文休深陷泥沼。”
说完,他深深看了眼昏厥过去的许靖,心情复杂,是遗憾,是敬佩,是自愧不如。
刘玄德啊,刘玄德,为何伱能让许文休执着于你呢?
我远不如你啊
忽然何进面容变得更加扭曲
“真他母的疼啊!”
吴匡张璋大战的消息,就像是龟裂的大地盼来了甘霖,蛰伏许久的士人们不留余力的散布着吴匡张璋作乱的谣言,就连车骑将军何苗都不能避免,何苗在他们口口相传下赫然被张璋吴匡诛杀。
驻守洛阳城墙的城防部队瞬间慌了心神,吴匡张璋和何苗向来不对付,这是路人皆知的事情。
更何况城墙下出现了打着董字旌旗的部队。
为首一人自称李儒,他高举着密令,说是奉车骑将军之命前来驰援。
本就身处黑夜,什么都看不太清,忧心忡忡的城防部队,没有发现密令有什么问题,于是乎便打开城门。
走在洛阳大街,董卓用力嗅着空气中飘荡的气味,放声大笑
“哈哈哈,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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