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吴朝这老汉奸,拿得钱,那都是从老百姓身上刮下来的民脂民膏。若是,让他带走了,那不是抽咱们的脸吗?”
霍和的眼神中,闪烁着嗜财的光芒。
在,转头一看,行动站的兄弟们,眼神中,也闪烁着同样的光芒。
事实上,这几年,军统的经费是一削再削。这背后,当然也有,军统迅速扩张,人员繁杂的缘故,亦有,上层对军统日渐扩大的不满。
自然的,军统沪市区,也受到了这股子降薪风波的影响。
当然,这并不是说,军统沪市区没钱,而是说,整个军统沪市区将大量的金钱,都用在了情报购买,和物资购买上了。行动站成员,吃饭的经费,倒还是有的,但是,若是想要靠着上峰拨付的经费,大富大贵,那就是痴人说梦了!
平日里,行动站也有一部分经费,是来源于这帮大汉奸的。
对此,王星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因此,每次锄奸行动之后,汉奸的钱财,分润而得,自然,成为了行动后的惯例。这么,看来,每次的锄奸行动,颇有些“劫富济贫”的模样了。
今天的天气,很好,倒是个适合锄奸的日子。
“一队,把院子后门堵住,二队,去守住街口,别让人跑了!三队,跟我从正门上。”
迅速的布置了作战任务,霍和,站起身子。
从,腰间,摸出手枪,霍和熟练地检查了枪械一番。
“诸位,检测枪械,做好准备!”
行动站众人,沉默的,整装待发。
张着嘴,望着兄弟们,霍和,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
“诸位,小心点,保重。”
说罢,霍和一马当先,走向了小宅院。
街道上的人,倒是不多。
哒哒哒~~~
踩着一双布鞋,霍和扫视了一周,心中有了底气。
木门,被霍和敲得咚咚响。门上的木缝隙,也裂了许多。
等了好一段时间,霍和内心,也起了嘀咕:
这,吴朝警备心这么强的吗?
“谁!”
倏然间,屋内传来一声叫声,听得霍和内心一凝。
人来了。
声音倒是男声,不过,这声音,咋听起来,有些奇怪呢?
“施主?信佛吗?我是游行的僧人。”
双手持枪,霍和半个身子,靠着门墙,听着里面的动静。
“碰到此处,特地前来讨个斋饭,可为施主求个福气。”
“不需要,走吧!”
听着愈行愈远的叫声,霍和,心中一惊。
他,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兄弟们,瞬间上前,一脚将门给踹了开来。
木门,瞬间裂了开来。
三队的人,瞬间,冲了进去,霍和,一马当先,冲入了屋子。
屋子内,桌上,到还残留着一张包着大洋的包裹。
屋子内,床上,一副凌乱的模样。
补丁的被子,揉成一团,散落的放在床炕上。
霍和,上前,摸了摸。
还是热的!
不过,这人呢?
霍和,将屋内的摆饰,看了个遍,手上的枪械,也随时等待着。
似乎,某个时候,吴朝便会从一个犄角旮旯中,跳了出来。
“队长,屋子里面都没人!”
“我这边也没人。”
.......
几分钟后,站在院子中间,望着摇头的兄弟们,霍和,也纳了闷:
“这老小子,难不成是属泥鳅的?”
“刚才还听到里面有人,现在,就没了踪影了?”
见状,霍和急忙摆了摆手,示意到:
“去看看其他队那边,有没有消息?”
狡兔三窟!
一个大白活人,就这么在霍和的眼前消失不见了。
这,任谁,也不可能相信啊?
除非,这老小子,从后门跑了。
很快,一队和二队的人,也来了汇报:
“没特殊情况!”
听着这句话,霍和一时间,竟有些懵圈了。
这,人,到底躲在哪里去了呢?
此时此刻,主屋内,高高的砖头土炕下。
吴朝,低着头,圈着腰,仰起头,看着,头顶上的这一小块木板。
该不会,是日本人来了吧?
透过,缝隙中的一丝光亮,吴朝眯着眼睛。
眼神,不自觉的往一旁瞥。
吴朝,身旁,一排排的小黄鱼,好似,长了眼睛一般,盯着他。
藏宝之地,成为了藏身之地!
一时间,吴朝的内心,五味杂陈的。
不过,说实话,1到现在为止,吴朝,也没搞清楚:
外面这帮人,啥时候,摸到自己身边来了?
自己,竟然都没有察觉到半分?
若不是,刚才的对话,让吴朝察觉到了不妙的蹊跷感觉。
这年头,或许,寻常老百姓还会相信,有苦行的游行僧人,但,他吴朝,肯定是不相信的。所谓的苦行僧,只不过是佛家为了增加香火费用,而编撰出来的理由罢了。
更何况,现在这年头,到处都在打仗?
一个,僧人,四处游荡,还能够活得下来,那,不是间谍,那就是探子!
思索之间,忽然,一声嘎吱嘎吱的响动,传了出来。
“哟,这不是吴大处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