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凉没有听瘦皮解释，用膝盖将其压在地面无法起身，按住他的脑袋就往地上砸。
一下，两下，三下。
鼻孔喷出的鲜血糊了瘦皮一脸，加上地面摩擦出来的伤口，让他看上去凄惨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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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艾凉心底涌现出一股冲动。
他突然想看看人的脑袋，到底能不能连带着颈椎骨一起抽出来……
想着想着艾凉的手掌不自觉用力，疼的瘦皮吱哇乱叫。
这种感觉很奇妙，艾凉说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不是因瘦皮带人找茬，而产生的这种冲动。
艾凉对瘦皮没有杀意，也不在意瘦皮的报复。
这股冲动就像是把开水倒入蚂蚁窝，观察那些四散而逃的蚂蚁的小孩。
没有理由，没有目的，只是突发奇想又恰好有能力做到，于是产生了试一试的想法。
如同孩童漠视蚂蚁，艾凉的内心深处也在漠视着人类。
只是艾凉目前还并未意识到这点。
“啊啊啊！！！”
瘦皮凄惨的叫声，引来了诸多围观群众。
早在瘦皮气势汹汹懂的带人来二街巷时，就有不少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跟了上来。
艾凉对瘦皮的当街施虐，更是让围观人数翻了好几倍。
没有一个人上来拉架，所有人都在看热闹。
艾凉松手放开瘦皮，没有付诸行动去实现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
正当瘦皮以为自己得救时，一股巨力踩住了他的小腿。
“？”
咔嚓。
“啊……啊！啊啊！！！腿！腿！”
艾凉没有理会瘦皮的哀嚎，故技重施踩断他的另一条腿。
“刚刚在巷子里，你手底下的人完全是奔着打死我的力道出手，看样子你和你手下平时应该没少干这种事吧。”
艾凉绕到瘦皮跟前，弯腰揪起他的脑袋与自己对视：“明明是我把你救了下来，你却恩将仇报，带着一群人想要把我打残，我打断你两条腿过分吗？”
看着艾凉那毫无变化的无辜表情，瘦皮止不住的颤抖着。
把人弄残或者直接弄死对于鱼街的人来说不可怕。
可怕的是施暴者全程都是一副满不在乎，宛如吃饭喝水的行为举止。
这种人即便是在鱼街也很少见，不是神经病就是不在乎人命的疯子。
泪水逐渐模糊了瘦皮的双眼，使他看不清艾凉脸上的表情，但艾凉却能感受到瘦皮身上传来的强烈懊悔和恐惧。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如果想继续找我报仇的话我也不介意，不过下次我会把你的手脚一起踩成骨渣。
接下来我还有事要办，就不和你浪费时间了，希望你以后能洗心革面做个好人，最起码别再干这种恩将仇报的事儿。”
艾凉松开瘦皮的头发起身朝着鱼街入口走去。
围观人群立马让出来一条通道，没人敢挡在这位刚踩断别人两条腿的狠人前面。
‘哈哈哈哈，这样才对嘛，我早就看那头肥猪不爽了，不过你下手还是太轻了，只打断两条腿算什么事。’
黯凉难得高兴一回。
“我的目的是立威和扬名，又不是报复，下手太重就有些过犹不及了。”
艾凉把周围的目光尽收眼底：“虽然出来混的要讲背景，但赏金猎人这种职业能打无疑是加分点。”
“在只信奉权和拳的地方，这能给未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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