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过去呢?”北川秀树有些头疼。
要拿回北川秀树的钱就不可避免要和这帮人对上,一般人听到这别说和诺斯特拉达穆斯教会作对,就是听到这些罗列出来的东西都会把头埋在沙子里面装鸵鸟听不见,但北川秀树显然不在此列,他已经预备着计划。在昨晚上的家里下定了决心之后,北川秀树就已经决定一定要让这帮人付出代价,哪怕对方在千里之外也不会让他放弃追杀。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他现在痛苦的点在于他没有一笔启动资金,去当地住宿吃饭,找人的车马费不提。更凄惨一点地说,他貌似连坐飞机过去的钱都没有,从成田国际机场过去巴西最便宜的机票也得十几万円,他现在包包里的钱估计就能买个挂票。
想到这他搜了搜面前尊者的口袋,掏出一个黑色皮夹,里面只有零星的几张钞票还有几张三菱银行的银行卡,不过之前的审问中这帮人拿到钱都花天酒地挥霍完了,卡里面一分钱没有,这几天他们也等着诺斯特拉达穆斯教会过来接人。
“呜呜呜——”
远处传来一阵阵的警笛声,没多久楼下的铁门发出乒呤哐当的声响,楼梯间一些人急促的踏步还有厉声恫吓。
北川秀树知道这是警察来了,估计是教会里面一些不知道诺斯特拉达穆斯教会内情的浅信徒看到有人上门打人报了警,毕竟他制服内诺两人之后采用的拷问手段稍稍有些许让正常人难以接受。
“该走了。”北川秀树拿起手上的文件。
现在来的应该是警察署交番,一个警署警察数量也就几个人,不足以封锁整栋公寓,他站在三楼观察了下找到警察没有动静的方向,旁边的墙壁上有根输水管道,平时整栋公寓的日常用水都是通过这根管道输送到分支里面的各个房间。
踢了踢结实程度,确认没有什么问题,他随手取了倒在地上的其中一个人的衣服撕成破布一圈一圈缠在手上,握着锈迹斑斑的金属管道一跃而下,贴着墙面滑了下来,破布条与钢管亲密接触,留下一道道黄褐色的摩擦痕迹。
几秒钟之后他就顺利滑到楼下,双脚踩在松软的草坪上。
下来之后,面前是一堵两米高凝灰岩条石堆砌成的墙壁,常年风吹日晒灰色的墙体上面有着些许蜈蚣状的裂痕。
北川秀树接着踩着墙壁岩石之间的细小缝隙,手指一扣翻了过去,这是个小巷子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人,随即离开了公寓的范围。
他脚步很快,七拐八拐走出了巷子走到拐角的时候,一个人忽然窜出来,就算北川秀树提前站住对方也没刹住猛地撞到他身上,踉踉跄跄倒在地上。
“你没事吧?嗯,债主?”
听到债主这个词地上的少女抬起头,寒冰一样的脸上鼻子部分通红一片,湖蓝色的眼睛冷冷盯着他,刚刚那一撞,她的鼻子磕到北川秀树下巴上了。
“是你?”宫野志保捂着鼻子,晕晕乎乎。
鼻子是人类的薄弱处,非常敏感脆弱,这猝不及防的一下让她痛得几乎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她听到债主这个词,也想起了对方是谁,昨天那个抢了她的包还意图让她便宜一点的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