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荣面对王烈,却不敢跋扈,连自称都换了。
还在话里点出自己是在为王家查出真凶,是在为王家办事。
“翠翠?”
王烈眉头一皱。
顾安在王烈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已经跑到了他身后。
闻言当即喊冤道:
“王伯伯,我真是冤枉的,”
“当初我就是贪图便宜,能将猎获卖得多些,才被那伙闲子骗去了长生观,”
“结果我去了又不见人,白跑一趟,本以为就是那帮闲子戏耍我,谁知道这也能跟命案扯上关系!”
谢荣冷笑道:“呵呵,这群闲子虽都是些整日混迹市井的下三滥,”
“但他们平素里干的都是打家劫舍的活计,穷凶极恶,若无利可图,会特意去戏耍你一个贱户子?”
顾安那一声“王伯伯”叫出口,也不见王烈面有不快,反倒像是有几分受用。
谢荣心中暗道不好。
却也不甘愿就此放过顾安。
只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却出现了,王烈此时竟主动为这顾六开脱:
“谢捕头,那翠翠虽是我家一個下人,却也是武道初境,”
“我这贤侄昨日才进我府中演武堂开始习练桩功,”
“此前可从未有习过武,又如何能杀得了她?”
王烈维护之心昭显。
话中点明了那翠翠中只是家中一个下人,而顾六是出能入王家演武堂的“贤侄”,与王家人无异。
意思已经很明了。
就是在告诉谢荣,哪怕真的是顾六所杀,王家人杀一个丫鬟罢了,又能如何?
谢荣哪里听不出来?
他纵然不愿,却也只能到此为止,再要纠缠,怕就要得罪这王烈。
一个地方豪强,还入不得六扇门的眼。
但他是六扇门的人,六扇门却不是他。
六扇门可以不在意,他一个当地的捕头,却不得不忌惮。
“既如此,那王老爷好自为之,不过既然王老爷如此阻挠,贵府此案,也恕谢某无能为力了。”
谢荣也干脆,重重抱了抱拳,转身大步便走。
王烈这才朝顾安笑道:“这谢荣也未免求功心切太过,竟攀污到贤侄身上来了。”
“不过,有老夫在,他也不敢过界,贤侄不必理会,以后离此人远些便是。”
“多谢王伯伯。”
顾安满脸感激地拜了拜。
他忽然觉得这声伯伯叫得不冤。
教武艺,吃管饱,还帮顶锅平事。
虽然知道王烈另有所图,可那又如何?
若一个人连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才真正可悲。
顾安只管把好处吃了,他日若真有图穷匕现日,或许自己已经不再惧怕了。
王烈摆手:“你我之间,何必言谢?”
“那顾安这便告辞了。”
王烈面露不快:“老夫早就说过了,伱日后,便在府上住下便是,何必往来劳累,徒耗时间?”
“顾安已受王伯伯这许多恩惠,实不敢再如此厚颜,左右不过十余里,算不得劳累。”
“你这孩子,就是太见外,行吧,老夫也不勉强你,什么时候你觉得不方便了,随时都能在府中住着。”
“谢王伯伯,王伯伯请回吧,天色不早,顾安这便告辞了。”
“嗯。”
看着顾安离去,王烈手抚须髯,目光闪烁。
王风从门后走了出来,也往那边看了一眼,说道:“父亲,这顾六,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王烈微微一笑:“无碍,只要不坏我大事,些许小节,不必在意。”
正如谢荣所想,一个丫鬟罢了,与他所谋相比,又何足道?
……
远处,顾安转过街角,顿时扶着墙,背后瞬间被冷汗浸湿……
……
作者的废话:
为免有读者没看到,这里再说一遍。
那啥,有读者说我这书名拉胯,在作者群里问了下,也被骂拉胯了。
所以本书以后正式更名为:《从偷心窃欲开始成圣》